叶如初强撑着惧意,努力趴稳。
言尘垂眸注视着她,见她趴好,继续不着边际落规矩,房间里响起阵阵击打声。
她的打法,不能说毫无章法,只能说是随意而落,哪里最脆弱,便落在哪里。
估计是气急,也不管叶如初痛不痛,明知自己下手重,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将她额间的碎染湿,贴在脸庞上,莫名有些黏腻。
身后的痛楚不断叫嚣着,尽管她拼命挣扎,奈何言尘手劲极大,压得她无法动弹分毫,这一挣扎,痛苦反而加剧。
那痛苦就像潮水一般,席卷她的神经。
她在快要熬不住的时候,止不住地哀声求饶,想要师父放过自己。
“呜呜呜……”
“师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放我一马,真的放我一马!”
回应她的,是言尘停手的动作。
对,叶如初喊她停,她真的停了。
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言尘停手,叶如初得到短暂的休息。
她大口呼吸着空气,双手紧紧扣着墙面,下身早已没有了支撑的力气,言尘一松手,她直接瘫软在地。
伤痕累累的身体,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立马弹射起来。
“疼啊!”
“呜呜呜呜……”
言尘在一旁摇晃着规矩,静静看着她,等她恢复些体力,这才重新把她压回墙面。
她盯着她,提问道:
“说吧,想明白什么?”
许是察觉到她的表情怪异,很贴心地补充一句。
“事先说明,刚刚的不算在我要做的事情里面,那是你自己作死来的,不能怨我。”
叶如初哀哀怨怨地扶着墙,开口时,声音里毫不掩饰地带着哭腔。
“先道声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让您失望了,这个不是自卑的意思,是真诚地向您道歉。”
言尘扶起她,将她抱在怀中,给她找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叶如初把脑袋缩进师父的怀里,继续说着:
“我不知道您以尺为规,是在告诫我什么?”
“我只知道,这些年我的自卑,给您带来了很多麻烦,因为自卑,我对自己的认知,还停留在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