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腕处已经堆迭起厚厚一层衣裳,只是裙衫宽大,都遮住了。
马车内放着几个暖炉,虽不是很冷,到底没了衣裳保暖,罗婉不觉打了个寒战,宗越的两只掌心便都贴了过来。
他的掌心好热,便是在这样的雪夜,照旧热的像一团火,比衣裳给的温度还要受用。
他将她身子转了下,由侧坐改为面对他而坐,方才垂落遮在裙中的双腿也被迫盘旋缩进了他的衣裳里,感受着他一层层冒出来的热意。
他托着她往怀中一送,两人紧密而彻底地连在一起了。
罗婉不敢出声,不敢央求他不要胡来,只死死抿紧唇,盼着他不要像在卧榻上那般大开大合闹出特别的动静来。
她紧紧缠着他,所有力气都灌在双腿上,试图禁锢他的动作和节奏。
马车颠簸,金钩轻轻摇着,以至于灯火都摇摇晃晃明暗不定。
她灌在双腿的力气实在如蚍蜉,根本不能阻挠他半分,因为过于用力而绷紧的整个身子,似乎更勾起了他不断膨胀的好胜心。
这样的动作,到底是不利于大开大合的,他抬手解去金钩,却没放开她双手,身子往前一倾,将人压在了软榻上。
“别!”
知道他接下来会是何等节奏,罗婉紧张地轻喊一声,浑身亦是不由自主缩了下。
就见宗越神情微妙,急雨般重重敲打了两下之后,竟没再像以前烈烈如风,而是完全止了动作。
“谁叫你——”
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像是正打的火热时候,被敌家出其不意缴了刀械,只能铩羽而退。
他的衣裳几乎没怎么乱,摸出她的帕子草草一擦,拧眉坐在一旁,却不肯给罗婉松开手,只将狐裘衣盖在她身上。
“你故意的。”他抱臂,沉目盯着她。
因为她的紧张,他没防住,根本来不及丢在外面。
“世子不用担心,我明日就抓一副避子药喝了。”罗婉垂目整理着衣衫,冷冷地说。
宗越脸色一淡,不觉压了压唇角,谁说要她喝避子药了?
她在故意诈他的话,明着说想要孩子,其实只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存着休妻的心思。
他遂用宽大的狐裘衣把人裹了重新按进怀里,默了会儿,沉声说道:“不准喝。”
“我想让咱们的儿子,有个状元爹爹,但他若着急来,就随意吧。”
罗婉疑心自己听错,一时没忍住吃惊地看向宗越:“状元?”
她满脸都似写着,凭你也想考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