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正撞上男人饶有兴味的眼睛。
“不没有,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我只是想帮忙刷一刷,整理好了就给你放回去”
小鸽子手忙脚乱地解释,活像一个抱着弓箭应激之后四处扑腾的鸽子。
gav看的正高兴,并没有一点儿生气。但他把弓箭接过来,嘴上却仍是一如既往地吓唬鸽子:“偷了这个用来杀我?匕首都不会用,就会用这个了?”
一句话把本就应激的鸽子更加吓得小脸惨白,挣扎着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什么成句的,只是一味说没有。
嘁,想不想杀我你自己不比我清楚?犟嘴。
有什么好怕的,想杀我和能杀我之间隔着三万六千里,这鸽子明明揣着心思还不敢被提。
gav一手拎着弓箭,一手拎着鸽子,开开心心走到后院靶场,指了指靶心,冲她扬扬下巴。
如歌望着那箭,凭感觉拿了一只,拉弓射了出去。
果不其然,和靶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至少哄开心了gav。
他捡起那只歪歪扭扭勉强只能算是飞起来了的箭走到她身后。一手带着她拉弓,一手带着她扶箭。箭的羽毛擦在她握紧的指节边缘,在他的调理下,鸽子的姿势摆的十分标准。
“右手持弓,瞄准靶的左下角。”他告诉鸽子。
鸽子点点头。
“放。”
他一声令下,带着鸽子松手,箭迅直弹了出去,正中靶心。
他得意地揉了揉鸽子的头发。她现在一定觉得我很厉害。他想。
低头却看见小鸽子在吮指节。
“怎么了?”他问。
“没,没什么。”如歌如今怕他已经怕成习惯,第一反应总是下意识往后藏。
他把鸽子的手拉起来看,好好的一个玉似的小指节,生生被箭羽划上了几道细长的血印,正在往外渗血。
简直是见了鬼了。为什么所有东西到她身上都能留下伤呢。
这玩意他小时候天天玩,从来没划伤过。同样的角度,同样的拉伸幅度,他手把手教的,羽箭擦着他的指节飞出去,也同样擦着她的指节飞出去。他的手好好的,她的手上就留下那讨厌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