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登上皇位,害过他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两年前,林昭言刚带兵出征时,谢晚烛还没有像如今心这般狠。
那时谢殷带着官兵搜查了谢晚烛的住所,搜到了巫蛊娃娃,上面写着当今圣上的名讳,且身上扎满了针,一看就是恨之入骨。
谢晚烛百口莫辩,被下了大狱,倘若他不是皇子,直接就会被处死。
谢晚烛本就不受宠,他再怎么解释,皇帝都不听不信。
在牢里被关了几日的谢晚烛见到了冒死来劫狱的亲信,非九拉着谢晚烛就要走。
谢晚烛不愿,若是走了便真是要坐实罪名了。
可非九急的眼里布满血丝,“殿下!皇上已经下旨要杀你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其实事实上,到底是自己的亲子,皇帝不想背上谋杀亲子的罪名,只是想将谢晚烛贬为庶人,流放寒苦之地,而谢晚烛被下旨杀头是假消息。
心里还念着那点血缘,谢晚烛不愿相信。
非九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语气悲切,“殿下,从小到大皇上把你当人看过吗?你寒冬腊月为了一块馒头挨打时,你为了一块布料差点被溺死在河里时,皇上可曾问过一句?你在他眼中连条狗都不如,你为何还不信他会下旨杀你。”
谢晚烛脸色惨白,他不可置信的踉跄了几步,指尖深深掐入手心,刺痛让谢晚烛清醒了几分,“你带我去边疆,我要去找阿昭,阿昭会护着我的。”
另一边。
听到下人的禀告,柳鹤衍画画的笔一顿,他意味不明的抬眸,“哦?殿下说要去林昭言那儿?”
看到柳鹤衍唇边幽暗阴鸷的冷笑,下人抖了下身子,跪倒在地,颤声道,“殿下确实是这么说的,他说林将军会护着他的。”
柳鹤衍眸色晦暗幽冷,曲线姣好的唇形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语调怪异道,“如今林将军可护不住我们七殿下了……”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画上的谢晚烛栩栩如生。
柳鹤衍神情痴迷的将画纸举到唇边,轻轻贴了上去,“殿下,能护住你的,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人啊。”
下人闻言,将头压的更低,恨不得把耳朵都给堵上,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室内光线幽暗,柳鹤衍兴许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他微微偏头,目光温温柔柔望向想把自己埋在地里的下人身上,“你说在殿下彻底绝望之后,我再出手相助,殿下会爱上我的,对吧?”
下人拼命的点头,速度快的都快有重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