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微妙的平衡,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因为我并不知道那长发男,为什么认为我能找到无名村,而一旦那长发男知道了我无法带他找到无名村,我们双方必定会出现变数。
也当然,长发男可不会放心的让我们待在平房里。
在我们进了这之前关押王殷红的平房,在平房中找到了一个卧室房间后,也透过卧室窗户,发现了长发男派来监视我们的黑马褂们,他们就在我们这平房附近转悠着,虽然不明说是在监视我们,但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很快,长发男让那大黑痣给我们找来了医生,我们将医生放入平房时,那大黑痣也识趣的留在了平房外。
医生给王殷红看了伤,所幸,确实只是一些皮外伤。
只不过,当医生从他携带的医药箱中拿出外伤药和绷带时,却询问我们谁是王殷红的亲人或爱人。
我和小叔纷纷傻了眼,医生则又表示,王殷红的伤虽然没有大碍,但得帮着先给她清洗周身,然后再上药包扎。
“男女授受不亲,这姑娘调养的药方我可以给你们开,但这外伤敷药和包扎得你们自己来,记住,先给这姑娘清洗一下,包扎的时候包紧但不能勒。”
医生说完就将外伤药、绷带、消毒液放在了桌上,又开出药方交给了我们,然后便离开了。
送走医生,我和小叔对视了一眼,小叔是直接就抢走了我手中的药方。
“我去抓药,你小子激灵点。”
小叔说完,让我抽出腰间的喷子,与他的喷子一起放在了桌上,直到窗外的黑马褂们看了过来,瞧见了桌上我们俩人的喷子,小叔这才拿走了他的喷子,径直出了这卧室里屋。
小叔这样做,当然是在告诉长发男的人,我也有喷子,就算他离开,他们也没法对我和王殷红下手。
至于小叔亲自出门去拿药,当然也是必须的,鬼知道让长发男的人去拿药,他们会不会在药里做手脚。
只是这样一来,这卧室房间中可就只剩下了我和王殷红……
我透过窗户,目送着小叔在大黑痣的陪同下朝荒野小路方向走去,也没再多想,一把就关掉了卧室的窗户并拉上了窗帘。
确定外面看不进来,我这才凑到了床上的王殷红身旁:“王殷红,我……我保证不该看的都不看……”
我说完,也没去想有的没的,想先将王殷红抱进洗手间清洗。
然而,我才朝着王殷红伸出手,王殷红就直接睁开了双眼。
“出去……我自己来……”无比虚弱的声音,王殷红就直勾勾的盯着我,只是双眼中的冰冷,丝毫没有因为虚弱而减弱。
“你一个人能行吗?”我蹙了眉。
“出去……”王殷红坚持。
“好吧,我就在门外守着,不行就叫我。”
我也没再多说,拿起桌上的喷子就出了卧室,守在了卧室门外。
然而,只是半分钟左右,我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了“砰”地一声闷响,明显是重物撞击的声响。
我心中一惊,赶紧进了卧室,就瞧见王殷红整个人摔在床下,一只手撑着地面不停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