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无一例外。
小时候沈怀舟养了一只兔子,因为贪玩而耽误了当天的学习,沈陆晟就命人把兔子皮毛拔了再将它扔掉,任凭沈怀舟如何哀求都不为所动,而是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沈怀舟,只有等你强大起来才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作为沈家继承人,你应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句话沈怀舟从不曾忘记,也不敢忘记,每当他想起那只血淋淋的兔子就感到一阵窒息。
所以在沈陆晟找到他,让他商业联姻时,他只能选择妥协。
不仅是因为这份家业是沈陆晟和沈怀舟母亲共同创立的,也算是母亲留给沈怀舟的遗物,不能拱手相让。
而且沈怀舟也不敢赌,若是因为他许南峤落得和小时候那只兔子一样的下场,他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
所以为了护她周全,他不得不和许南峤分手,还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一想到许南峤,沈怀舟就心头一紧,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或许是今夜的酒着实醉人,他的理智在坍塌的边缘。
“爸,联姻这件事恐怕只是对公司有好处吧,我的幸福在你眼里根本不重要。”
说完这句话,意料之中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带着火辣辣的疼。
沈陆晟的脸色变得格外阴沉,似乎是对沈怀舟的大逆不道感到愤怒。
“沈怀舟!有你这么和你老子说话的吗!”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沈怀桉离开前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像是在嘲笑沈怀舟这狼狈的样子。
夜风袭来,沈怀舟的手抚上红肿的侧脸,垂下眼睛翻开手机上的录像,这是当时在家安装的实时监控。
如今倒也是拿来承载这无处安放的思念。
早上七点,许南峤起床做了一个简单的早餐,鸡蛋配豆浆,还加了一个三明治。
这是他们同居时经常吃的,她做的三明治卖相不那么好看,但口感总是很好吃,沈怀舟能吃下好几个。
早上八点,许南峤换了身衣服,像是要出门,但在那之前她在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很大的盒子,当沈怀舟看见盒子里都是他送的礼物时,心脏处传来钝钝的疼。
不知为何,那股在婚礼上的不安感又开始加重,他还要看下去时,睡着的林知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