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也已经被从仓库里取出,放在了篝火旁。
距离开饭还有大约两炷香的时间。
回到驻地的士兵先到自己所在的营帐里作短暂休整,并换下了身上沉重的战甲。
此时正是江玉珣忙碌的时候,然而还不等负责今晚这场宴席的他去问晚饭的进度。
路过军帐的那一刻,他人便被应长川微一用力拽了进去。
……
“啊——”
刚才还处于黑暗之中的江玉珣的眼前忽然一明。
不等他反应过来,应长川的模样已经出现在了江玉珣的眼前。
军帐内早已点亮了烛火,赤红的火光照亮了应长川身上的战甲。
今晚镇北军驻地里格外热闹,到处都是人。
甚至就连天子所在的军帐外,也满是走路与交谈的声音。
被忽然拽入军帐中的江玉珣,心情瞬间忐忑了起来。
……也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有没有被人看到。
“陛下有什么事吗?”被应长川按在军帐边的江玉珣忍不住轻轻推了推应长川,接着压低了声音稍有一些无奈地对他说,“……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忙,咱们一会儿再说。”
谁知今日天子竟耍起了赖来。
应长川朝他摇了摇头,末了缓缓俯身将下巴抵在了江玉珣的肩上,并同样压低了声音在耳边问:“怎么,爱卿不想孤吗?”
这个问题江玉珣无法拒绝,他咬了咬唇轻轻声从嗓子里挤出来了一句:“想。”
听到满意答复的应长川在江玉珣的耳边轻笑了一声,末了将他抱
得愈发紧。
他长舒一口气,并缓缓闭上了眼睛。
颇有几分要这样抱着江玉珣一直站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回到驻地之前,天子已经特意沐浴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
此时江玉珣的鼻间只有熟悉的淡淡龙涎香。
和往日唯一的不同是,此时应长川还未来得及卸下战甲。
金属制成的战甲到了夜里不但满是寒意,且膈在身上也稍有一些疼。
江玉珣忍不住躲向一边,并压低了声音问他:“陛下怎么还不卸甲?”
应长川没有第一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忽然抬头,轻轻在江玉珣耳边吹了一口气:“爱卿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鼻音,还有几分微不可察的疲惫。
温热的气息落在江玉珣的脖颈边。
如一只手轻轻自这里抚弄过去。
江玉珣的身体也随之一颤:“……”
或许是因为有一阵子没有见面,今天的应长川格外想与江玉珣待在一起。
直至这一刻都没有松开怀抱。
这身战甲除了冷硬以外,更是沉重得不像话。
应长川虽然被世人如神明般看待,但他毕竟也是一个肉。体凡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