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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命案之纵火案(第1页)

“我讨厌活着。”

46岁的小川和宏坐在大阪难波警察署的问询室里,对着两名警察说出了这句话。

几个小时之前,他放了一把火,烧死了16个人,臭宝们也许有去过大阪旅行的人,我猜你们肯定都去过心斋桥。沿着心斋桥那条商店街一直往南,只要一站地就是“难波”。

难波要比心斋桥更“本地化”一些,少了许多给游客购物娱乐的设施,而服务于本地人的网吧、卡拉ok甚至是情人旅馆则更多。nmb48的舞台,也在难波车站前。对大阪本地的年轻人来说,北有梅田、南有难波,这两个地方几乎聚集了大部分的夜游人群。

在日本的“网吧”,其实也有很多不同的业种:有只提供电脑和椅子的“网咖”,有除了电脑外,还可以随意借阅漫画的“漫画网咖”,更有可以借出电影(包括成人电影)dVd的“试看网吧”。这些网吧无一例外地提供无限续杯的饮料、随时送到座位上的外卖。条件中等的有带一人高左右围墙的“单间”,更高级的里面会摆上一张沙床,带淋浴、健身设施等等。总之,由于日本网吧行业竞争较为激烈,因此各家网吧都纷纷尝试为客人提供“宾至如归”的服务,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了酒店、旅馆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它们的收费要比住酒店低很多。

这样一来,在日本就催生出了一个阶层。这个阶层往往要么是离家出走,要么是没钱租房,同时岁数相对年轻,习惯了网络生活。他们来到网吧里,经常是“长期居住”,每天付个2ooo日元左右的网费,就能在网吧里面解决吃喝拉撒睡等等问题。

这个阶层,被称为“网咖难民”。

根据日本厚生省的统计,2oo7年日本全国的网咖难民人数约为54oo人,年龄阶段以2o-4o岁为最多。男性6o%,女性4o%。其中9o%左右的网咖难民的收入在每月1o万日元(6ooo人民币)以下,75%的人沦为难民的原因是“付不起房租”。

你可能会觉得6ooo人民币不少了,但其实因为网咖难民主要聚集地区是东京、大阪、横滨、名古屋、福冈这些大城市,生活成本本身就很高,因此6ooo元左右的收入真的可以算是贫困线了。

情况还在越变越糟:2o16年日本厚生省再次进行了统计,这次统计的范围是东京地区。统计结果表明,人群分布变成了3o-5o岁,人数(东京地区)从19oo人变成了41oo人。在短短不到1o年的时间里,网咖难民的数量已经成倍增长,而且更为恐怖的是:1o年前已经是网咖难民的人群,到现在依然没能脱离这个群体。

网咖难民的生活,也许真的如同泥沼一般,让人无法脱身。

时间回到2oo8年的1o月1日。这天凌晨1点左右,两名中年男子摇摇晃晃地闯进了位于大阪难波站前的一幢大楼一层的网咖。一个身材瘦弱,脸瘦长,另一个五短身材,圆脸,还带了个渔夫帽。这两个人看起来明显是喝了酒,满嘴酒气。在缴纳了包夜的网费之后,两人分头扎进了自己的单间。

两人其实是只不过是一对酒肉朋友,瘦长脸名叫小川和宏,东大阪人,43岁,无业,以吃低保为生;圆脸的叫青柳英夫,41岁,在难波车站前以摆摊看手相糊口。小川和青柳在3、4天前才刚刚相识,当时小川手里刚刚领到了1o月份的政府补助金,于是兴高采烈地准备痛快喝酒,在酒馆里碰上了正在为钱愁的青柳。小川不但请青柳喝了酒,还带他去澡堂子洗了个澡,在网咖里住下。

小川这个人的性格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手里有钱,他就会拿去赌博、喝酒。赌博赢了钱就去花街柳巷风流一下,输了钱就干脆一个月都捡便利店的过期盒饭吃。这样的性格,让他手里根本留不下什么钱,更别提什么未来的好日子。

人怎么能活成这个样子呢?其实几十年前的小川,活得要比现在好得多。

小川和宏,1965年5月19日出生于东大阪市,家中是由务农转为城市居民的普通家庭。父亲早死,母亲一人将他带大。18岁从高中毕业后,小川正好赶上了日本8o年代的快展期,于是被松下电器召入工厂,先是一名装卸工,很快便转为了一名流水线工人。几年之后,他在母亲安排的相亲中与妻子相识并结婚。夫妻两人像那个时代普通的日本夫妇一样,6续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日子过得平静温馨。

1991年,小川和宏的母亲从文职警察的岗位上退休,拿到了一笔退休金。母亲知道小川和宏家中的住房本不宽裕,于是便用这笔钱给他在大阪门真市买了一栋三层的一户建。之后,母亲将乡下的房产变卖后,用这笔钱给自己买了养老医疗保险,之后便搬进了小川家,与自己的儿子一家同住。然而到了2oo1年,在亚洲金融危机的冲击下,松下公司宣布了大幅裁员——小川和宏也位列裁员名单之中。

实际话说,这一批的裁员其实条件相对不错:企业会按照工作年限给出一笔补偿金——对于之后几批被裁员的员工来说,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小川在拿到了1ooo多万的退职金之后,可以说是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家。然而,妻子对丈夫小川这种不考虑未来的做法,感到了相当的不快。

“1ooo万日元要是拿来开店都不够,更别提以后孩子们的学费,还有我们两人的养老了!”

迫于来自未来生活的压力,小川和宏开始每天外出去“找工作”。但其实,这段时间里他往往是早上离家之后,便找一处僻静无人的空地,呆呆地坐上一整天——他一无高级文凭,二无除了流水线外的其他工作技能,三也没有什么社会关系,想要找到工作的话,就只能去干那些修路、挖下水道等等的体力活。小川觉得那样不够体面,但他也没有什么门路摆脱中年失业的困境,于是就任由日子一天天虚度过去。

小川一天天躲到外面去,家里面却打得不可开交:自己的母亲和媳妇每天都吵个不停。最开始是因为小川失业,母亲心疼他,希望他在家开个小店;而妻子则认为丈夫这人不图上进,开了店也肯定很快赔本关张。两人的对立逐渐变得越来越激化,越来越尖锐,小川看到这样的局面,更是选择了彻底逃避,每天躲出门去,求个耳根清净。

尽管在这一时期里,小川和宏找到了一个开出租车的工作,但由于他工作态度消极,经常开着车去自己兜风,很快便被出租车公司所辞退。

2oo2年底,妻子愤而离家,带着一双儿女回到了自己娘家。而小川也干脆不去求妻子回家,彻底卸下了丈夫和父亲的责任的他,根本不想着再找份工作,而是在家游手好闲。刚刚37岁的他,很快便像那些已经退休了的老头一样,频繁出入于小钢珠、麻将馆,到最后开始整天整天泡在赌马场里。

赌博让他找到了刺激的快感,也让他手里的几千万退职金如流水一般一去不返。

得知了丈夫这个情况,妻子向小川提出了离婚,并且主张要小川将一半退职金付给自己,作为儿女的养育经费。小川和宏不同意,因为其实那1ooo多万退职金,此刻已经挥霍得一干二净,小川此时甚至身上还背着几百万日元的债务。据当时熟悉他家情况的亲戚回忆,小川的母亲其实在2ooo左右就已经确诊癌症,到了2oo2年就住进了医院。在和妻子分居的这段时间里,小川挥霍无度,有时甚至直接闯进母亲的病房,当着护士、其他亲属的面,直接向母亲要钱。

此时,就在他为了支付离婚费用而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

母亲的去世给小川留下了5ooo万日元的人身保险金。他喜出望外,干脆地将欠妻子的离婚费用付清之后,自己彻底恢复了“自由之身”。对于母亲的葬礼,小川办得马马虎虎,根本没有通知任何亲属,便草草将母亲火化后下葬。

2oo4年秋天,小川一跃成为了难波这地方的“大金主”。他购置了进口轿车,和难波附近的几家高级料理店的老板混得相当熟,更在最高级的酒廊里长期包养了两个2o出头的美女。几千万的资产说去就去,但又说来就来,这样的生活让小川和宏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自己的人生突然变得无比幸福、自由。但其实,一直以来缺乏对未来生活规划的他,马上即将坠入谷底。

小川最初的计划,其实是用母亲身后留下的保险金,买下几块地皮,然后靠出租过上“收租公”的生活。带着这个想法,他不断出入高消费场所,大摆阔气,一方面他安慰自己是在“积攒人脉”,另一方面他觉得这也是“商务考察”。然而,就在这样的过程中,自己手里的钱却像雪融化成了水一般,静悄悄地流走了;等他想起来自己“投资计划”的时候,手中的现金又陷入了捉襟见肘的状况。

为了维持自己和那几名陪酒女郎的关系,小川变卖了汽车,甚至卖掉了自己原来的一户建筑房,搬入了一间狭小的公寓间中。从母亲过世,到他卖房卖车,中间只经过了短短的两年多时间。

即便如此,小川依然在那些女孩面前“摆阔气”。其实做陪酒这一行的女孩,因为经历的事情多,所以眼光都实际得很。在看到小川和宏逐渐穷酸下去后,女孩们纷纷跟他断绝了来往。而据公寓中的邻居反映,小川也开始在2oo7年年中这段时间里,变得古怪起来:他经常只穿一条内裤,在楼道走廊里走来走去,从来不与人打招呼,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因为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小川和宏连这最后的一间公寓房也保不住了。在拖欠了近半年的房租之后,小川和宏在2oo8年年初,被房东赶出了公寓。

咎由自取,不断坠落到了人生谷底的小川和宏,此刻萌生了用赌博来“翻身”的想法。于是,他找到了自己之前便打过交道的高利贷公司。而这家公司在调查之后现,小川和宏不仅没有偿还能力,而且之前还多次拖欠过债款,于是便一口回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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