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底剎车,烈火阻隔了通往二楼的路,滚滚黑烟熏得睁不开眼,连连后退,蹲在墙边止不住地咳嗽。照着情形,怕是要全军覆没了,陈嘉韵生出一股悲凉之感。
这时,对讲机里传出奚木的声音。
“陈小姐!陈小姐!”
陈嘉韵抬起头,暗淡的目光中透出一点亮光,意识有些模糊,虚弱地回道:“在!咳咳我在!”
“陈小姐,你在哪里?”
“我咳咳咳咳三楼楼道。”
奚木穿着防火服,带着氧气面罩,很快找到了她。此时她已渐进休克,整个人歪倒在墙边。奚木立马脱下面罩,罩在陈嘉韵脸上,拉起她的胳膊绕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身体。
有了新鲜氧气的吸入,陈嘉韵的意识清醒了些,用仅存的力气抬起头,到我:“简维皓,他…他还在二楼。”
说完,她便陷入了黑暗。
陈嘉韵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起初是一阵阵的反胃恶心,想吐却吐不出来,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之后,难受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好像处在一个非常温暖又柔和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呼唤她,可是她觉得好累,很想好好地睡一觉。
可身边的人不愿地摇晃和呼喊她,是有一种不把她唤醒不罢休的意味,她轻微皱了皱眉头,却让身边的人惊喜万分。艰难地抬起千斤重的眼皮,房顶上的白炽灯晃的睁不开眼,又是一阵晕眩之感。
她闭上眼睛缓了许久才又睁开,眼神往左一转,撞上苏酥担忧的眼神。
“嘉韵姐,你感觉怎么样?”苏酥一开口带着哭腔,眼睛红了一圈的。
“你…咳咳咳咳…”刚开口,她感觉嗓子跟吞刀片似的,又疼又痒。
苏酥立马端过来一杯水,道:“快喝点水,你躺了太久,嗓子都干了。”
苏酥贴心地给她插上吸管,她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半,抿了下嘴角,又躺了回去。
再次开口,嗓子没有那么干,但还是火辣辣地疼,“我躺了多久了?”
“三天了。”苏酥见杯子水喝了大半,转身又去接了一杯,放在床头柜上,“医生说若是今天还不醒,就得保守治疗了。”
苏酥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道:“嘉韵姐,你这次可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啊。”
陈嘉韵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简维皓呢?他怎么样了?”
“简总他”苏酥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嘉韵姐,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