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渝看著它的頭頂,目光莫名。
每次他出行時,感受到身邊這些蟲子看自己的專注眼神,就會聯想到那些忠實參拜真神的信徒,它們如此狂熱、真誠、願意付出所有,並且都是心甘情願,隨時願意匍匐在神明的腳下,小心翼翼地親吻他的足尖。
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蟲族就是個妥妥的母系社會了。
然而,蟲族又和母系社會又有很大的差別,因為雌蟲們的地位一般,雄蟲才擁有較多的勞動能力和戰鬥能力。也就是說,雌蟲中只有蟲母地位是特殊的、也是至高無上的。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說,蟲母是一個吉祥物,他可以掌權,也可以被架空,其餘治理權利全部掌控在國王手中。
一般來說,都是擁簇蟲母和國王的兩個派別分庭抗禮,共同治理。簇擁蟲母的自然都會是其親生的孩子們,如果伴侶們足夠喜歡蟲母,也會站在他這邊。
但是如果蟲母被架空,國王及蟲母的伴侶們就只會將蟲母當成金絲雀一樣養著。屆時,蟲母就會真的淪為任何雄蟲都可以使用的生育工具了。
蘇渝於是又掉頭走了回去,道:「不必了,我等他回來再走。」
高深雖然不值得信任,但是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自制力很強,不會像剛才那隻被押走的雄蟲一樣管不住自己,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他需要高深這樣的蟲子守在身邊。
而且,他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看著他,從他到這個世界開始,就能感受到那股注視感。最初他以為那是o1號,可現在證實了o1號是沈青山,而沈青山失憶了,他的性格似乎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也行是蟲族內部一直在通過某種手段秘密監視蟲母,也說不定。
也許,只是他神經太緊繃,太警惕,才產生的錯覺。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覺得高深在自己身邊會更加安全。
然而蟲母陛下對高深明顯的偏愛,引起了侍衛們的嫉妒。
它們也想得到蘇渝的些許注視,哪怕只是守護在他身後,但是高深永遠霸占著蘇渝身邊的位置,讓它們都不得靠近。
「陛下剛剛好像在看我,我都激動得無法呼吸了!」
「我也好想和陛下說話啊!什麼時候才能讓陛下看我一眼?」
「為什麼高深總是霸占著陛下身邊的位置,我最近都沒有輪換過崗位,以前不都是輪換制的嗎?」
「它不就是自己仗著是陛下的第一個專屬侍衛嗎?」
「等陛下有了別的更喜歡雄蟲,看他怎麼辦,還能不能這麼得意。」
它們不會覺得是蘇渝哪裡做的不好,只是會嫉妒高深,認為它專橫跋扈,蠱惑蟲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