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能是心中的头香。
真正的头香早就被那些从侧门乘车而入的贵客请过了,哪里轮得到规规矩矩排队的人烧呢。
阿婆打量一眼站在她面前的贵客。
年轻男人举手投足间尽是斯文作派,她对他的印象才好了些,带着这位先生去了店面后的区域。
狭小昏暗的空间,勉强可以称之为温馨。
几筐金元宝整整齐齐地摞着,迭着之人却不见踪影。
“小舒做的本来就是临时工,她说寻到了亲戚,昨天就走了。”
阿婆一五一十地解释。
赵笈眉心发沉,想叹气都叹不出。
他还是晚来一步。
认清事实以后,他没让保镖跟着,自己在舒婳呆过的地方坐了很久。
建筑陈年,即便打扫得再干净,都有一股年代感的味道。
他无事可做,也开始迭金元宝。
他迭的不如舒婳迭的好,不胖也不鼓,瘪瘪的,稍微一拍就化成原形。
“舒婳,婳婳,你啊……”
男人低下头颅,似叹非叹地轻唤她的名字。
时空错位,他在她曾经在的地方,做着她曾经做过的事。
那是不是代表,她能听见他的呼唤呢。
他还是想不通,舒婳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决定要离开他的。
也许就是最近,他跟她提了生孩子的事却来不及和她坦白会娶她的想法。
但她确确实实是在听说他要破产以后决定离开他的,这又怎么解释呢。
赵笈心乱如麻,连自己都不能给自己一个信服的答案。
桌椅不稳,他一支肘,桌腿就歪下去半边,瘪了气的金元宝飘到地上。
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真的就是舒婳想要的吗?
他慢慢又明白了一些。
舒婳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没要名分,不是因为她温柔解意,而是她根本不想要那些虚无的身份称号。
她一直想要的是温饱,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