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闻半天没作声,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沈千越关在第一监狱,是我的一个老战友的地盘儿。”
那是一个周末,陈博闻去了第一监狱。
他要求见一见沈千越。
这是隔了一个多月之后,陈博闻再一次见到沈千越。
他半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异常削瘦颓唐。
他的头发被剪掉了,穿着灰色的囚衣,背着光走来,走得近了,看见陈博闻,微微有一点惊讶,然后对着他微笑一下。
棉的囚衣很薄,陈博闻记得他说过,他是很怕冷的,但他并没有瑟缩之态。
他在陈博闻的对面坐下来,鬓角被剃得却青,衬着乌黑的眼珠,显得他特别的年青,几乎象一个孩子。宽大袖口,很短,露了大半手腕。
他叫他,“陈警官。”
倒是陈博闻,手心里一片冷湿,不知如何开口。
千越说,“多谢你来看我。”
陈博闻点点头,“你还好吧?”
千越说,“好。这里的苏管教人很好。是你朋友吗?”
陈博闻说,“是以前的战友。”
千越凝神着他半晌,说:“陈警官,谢谢你。”
陈博闻忽然不知再说些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过去,说,“李警官让我带给你听的。”
是一个小小的p3
千越拿过来,带上耳机。
是一首歌。
有一道清朗纯净的男声在唱着一首老歌:
什么样的锁能锁住承诺
让你百般的温柔可以停留
什么样的歌能唱到永久
等到岁月都已白了头
你可还记得?
恋人们总是一往情深
誓言里总有一世一生
如果我想要一个永远
你究竟可以给我多少年?
但花开多久会谢
鸟儿飞多远会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