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确实是第一次。
陶欧阳抓起地上的衣服,以百米赛跑的度冲进了洗手间,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眼泪擦干,把自己洗干净,然后走人。
镜子里,那一块红一块紫的印痕令她狼狈不堪,那家伙肯定是狗,啃得她身上没一处好的。
她不想去追究昨天晚上是怎么来的这里,虽然她脸皮不薄,但她可不想自己酒后失身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很快,她从里面出来了,下面是破洞牛仔裤,上面是单薄的白色背心,外套已经光荣牺牲,她只能这么穿。
沈澈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里等着她,“终于出来了,你不说清楚别想走,是不是沈海派你来的?”
混蛋,什么玩意儿?!陶欧阳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她径直走向大门。
“喂,你给我站住,没听到本少在跟你说话吗?!”
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没完没了了,陶欧阳停住脚,转过身来瞪着他,“我说大爷,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想要我对昨晚的事负责?我不计较就算你的运气了,你还唧唧歪歪个毛啊!”
“……”沈澈完全无语,大爷?她竟然叫我大爷,我有这么老吗?!
陶欧阳强忍着下身的胀痛以及内心的伤痛,潇洒地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硬币——全身上下仅剩的一元钢镚儿,学着沈澈撒钱的样子,用力扔了出去,“给,赏你的,以后咱俩互不相干。”
“额!”钢镚儿正中沈澈脑门,他痛得嗷叫起来,双眼紧闭,双手捂住额头,弯腰蜷着,这该死的臭丫头。
陶欧阳借机快跑了出去,她生平最见不得在她面前摆臭架子的高傲男,还本少,叫你一声大爷算抬举了你,臭乌龟王八蛋。
才走出来,“叮”的一声,电梯就上来了,她抬腿就跑了过去。
电梯的门一开,她顿时傻了眼,只见满满一群人从电梯里涌了出来,他们扛摄像机的扛摄像机,拿话筒的拿话筒,“借过借过。”
她赶紧往旁边一站,差点被撞倒,吼吼吼,怎么这么热闹!
房间内,沈澈捂着脑门,额头中间明显肿了一大块,一按,巨痛。
这人呢?该死的,跑了?!他简直快气炸了,什么叫赏你的,那臭丫头竟然把他当成了性工作者,有这么气质高贵和品味上乘的性工作者吗?!
阳光照射进来,地毯上的钢镚儿反光直射他的眼睛,刺得他真不开来,混蛋啊,他的一大摞钞票还比不上这个钢镚儿。
绝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就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