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还有事,先走了。”齐友兰转身。
苏衡甩给她一句:“不怕苏辰出事你就走。”
齐友兰出于本能地愤怒,要开口训斥他的时候,瞧见他罩着霜雪般的面色,硬是没敢吭声,坐到单人沙发上。
孟蕾打完电话,告诉苏衡:“爸说打车过来。”
“嗯。”
孟蕾沏了一壶茶,给苏衡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直接忽略掉齐友兰。她现在不对这个恶婆婆恶语相向,已经是极限。
齐友兰瞧着气恨不已,可又有什么法子?苏衡摆明了站在孟蕾那边,又用苏辰威胁,她真不敢赌。
说起来,苏辰离家闯荡之后,算是一直居无定所,总是隔三两个月给她打一次电话。而听苏衡这话音儿,却分明是知道苏辰在哪里。
难道老四一直盯着老三?兄弟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或者说,有什么曾经发生而她不知道的事?
思忖着这些,齐友兰心乱如麻。
苏伯海很快赶过来,居然没忘记带上要给小儿子小儿媳妇的大堆东西。
孟蕾有点儿啼笑皆非,匆匆赶过去,帮他把那些袋子、礼盒、箱子、保温桶用最快的速度安置到客厅一角,关好房门。
苏伯海只看了一眼,便明白妻子不定又干了什么脑袋缺弦儿的事,彻底惹毛了小儿子。
他无所谓,已经是破罐破摔的心态。
“来,蕾蕾,这是上午我买的烤鸭、做的炖肘子和两条鱼,我跟你一起放冰箱里。”苏伯海招呼孟蕾,递给她两个袋子。
“嗳,辛苦您了。”
“哪儿的话。”
两个人到厨房归置一番,这才转回客厅。
苏伯海坐到妻子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孟蕾给他倒了杯茶,坐到苏衡身侧。
苏衡喝了口茶,面色稍稍有所缓和,转头睨着姚文远,“姓姚的,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想些办法请你说?”
“说、说什么?”姚文远有点儿磕巴。
说起来,他也不过挨了两下子,可他小时候、年少时也曾经打过架,太容易判断出苏衡出手的快和狠,对付十个他都不在话下。
再想到苏家老三都被苏衡揍得很久下不了病床,还与不少白色、灰色领域的人交情匪浅,他就只有满心的恐惧,还有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