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跟在身后,一看她爹脸色,就知道今天免不了一顿批,可怜的眼神望向郑冬青:“郑叔叔……”。
郑冬青也帮不了乔昭,毕竟是父女俩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个外人插手,只见他双手一摊,递给乔昭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乔昭叹口气,一脸无奈的跟上去了。
“不是说了让你少招惹徐纾言的吗?!”寻了个无人的地方,语气严厉,乔愈年怒声斥道。
“我没有。”乔昭目光飘忽不定,语气弱弱道。她只好奇听个八卦,谁知道会被逮住啊。
“你没有?你没有,你一个人在人家寝帐?”乔愈年怒目圆睁,语调拔高,声音中压着怒气。
看她爹这个怒发冲冠的样子,乔昭也不反驳了,站在一旁,安静挨骂。
“此人心机深沉,又睚眦必报,你若是惹上了他,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乔愈年看着女儿这幅毫不在意的样子,嗓音中带了几分斥责。
“爹,他未必如世人所言。”乔昭反驳道,“五年前,若不是有徐纾言相助,郑叔叔也不能带着十万援军前来增援。”
乔愈年何尝不知若没有五年前徐纾言的相帮,定北军又怎能有今天。
乔愈年沉默片刻,沉声叹道:“他虽看似风光无限,文武百官避其锋芒。但朝堂上风云诡谲,人心难测,谁又知太后皇上真正的想法。那些世家大族个个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徐纾言深陷其中,犹如行走在悬崖边上,踏错一步都将万劫不复。”
“若与他牵扯不清,难免被他人视为与宦官同流合污。”乔愈年语气越加无奈,不住叹息:“昭昭,我万万不想将昌敬侯府拉进这腥风血雨里。”
空气中只剩下一片沉默。
良久,乔昭低声道:“知道了,爹。”
乔愈年说道后面也有一丝不忍,他知道徐纾言身世可怜,父母皆死得壮烈,独留幼子徐纾言孤苦伶仃,但那些人穷追不舍,想要将徐家斩草除根。
乔愈年也是动了恻隐之心,稚子何其无辜,才在朝廷上力保他的命。但仍平息不了那些人的怒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最后那些人虽留徐纾言一命,却让他入宫,做了太监,一辈子不能翻身。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徐纾言深陷泥沼,乔愈年背后还有昌敬王府,就必须要考虑诸多事情。
乔愈年拍了拍乔昭的肩膀:“去吧。”
父女二人不再交谈,各自回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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