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为这黑暗里,独属于他一份的心安。
“不过……我这里有一幅千年之前的古画,虽是残卷,但画的事物是千年前的场景,也许对你恢复记忆会有帮助。”罗驱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木制的箱子,镶着金边,从中拿出一幅满是灰的卷轴,颠在手里笑了笑,冲宴舟道:“宴将军要吗?”
话还没说完,罗驱就先被自己手里的灰呛了一鼻子,“咳咳咳”地骂道:“什么玩意儿,呛死我了。”
他咳完一抬头,发现宴舟捂着身边许星桥的口鼻,许星桥捂着白艺的,白艺……白艺无辜地冲他眨着眼睛。唯一没捂住的宴舟,看起来也会什么屏气凝神的功法。总之,没人呛到,除了他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倒霉鬼。
罗驱:“……”
“没事没事,细枝末节,不必计较,不必计较。”罗驱安抚性地拍了拍自己气闷的胸膛,看了眼许星桥,又看向宴舟。“宴将军想要的话,我可以忍痛割爱给你。不过……我也挺喜欢你身边这个的,你若是把他留下来陪我,我就把卷轴给你。”
罗驱一边说着,一边勾着唇角指向了站在宴舟旁边的许星桥。
宴舟顺着这话看向罗驱,目光没有半点偏移,毫不退让的眼神看得人心惊。
许星桥满脸疑问。
这个世界怎么了?
怎么自从遇到宴舟之后他身边一个正常人都没有了?
小小的场子,两个喜欢男的,两个喜欢女的。
但就他一个性取向正常的。
别太荒谬!
“馆长,他是活人!”一直看着没说话的白艺挡在了许星桥面前,把罗驱指向许星桥的手指,恭敬又快速地移开,讪笑道:“他怎么能留下来陪你啊。”
“活人怎么了,这世上除了你们几个,也没人知道我是鬼啊,我……”
“啪!”
场馆内照明的灯大亮,从底部亮到顶楼,把刚才幽暗、恐怖、紧张的氛围销蚀的一干二净。罗驱和白艺两只鬼呆呆地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许星桥。
许星桥一手按着墙壁上的开关,另一手还握着宴舟已经出鞘的剑。铁剑太沉,他右手被拖的向下垂,只好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剑上,冲装神弄鬼的罗驱喊道:“明明有灯,你给我演什么午夜大片呢!”
“你怎么找到灯的?我的气氛,我……”罗驱话没说完,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手上一空,他再一扭头,原本被他拿来谈条件的卷轴就到了宴舟手上。
宴舟腰间空空的剑鞘随着主人的动作左右摇晃,宣告着这场调虎离山之计的圆满成功。
罗驱鼻梁上的镜框气的往下掉,罗驱也懒得管,指着对面的两人怒道:“你俩算计我!”
“哎哎,这可没有。”许星桥把沉重的剑插回宴舟腰间的剑鞘里,指了指宴舟,耸肩道:“我只是单纯的想去开个灯,剩下的都是他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