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大与耿大娘被这意外的消息给惊了一下,双双转过头来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意外。
意外并非是袁家小哥生病,而是自家心气高傲的二闺女,竟然破天荒关心起了同村的后生!她可是一向对他们不带正眼瞧的!
稀奇!稀奇稀奇!
探望
说走就走。简单吃过早点,耿老大领着耿秋月与张顺德,带了大包小包,往村东袁家大院而去。
要说这袁家他们平日里接触得不算多,但确实与他们耿家一般在凤凰村有着几乎同等的地位。若非那袁家当家的身子骨不好,他们那家业恐怕还能再兴旺些。
心内默默念了一会儿,耿老大回头看看自家的宝贝二闺女,觉得她若是当真有心,那袁家的小子的确是这村里与她最为登对的,不说相貌家世,只说一家子的为人处世,都能甩大女儿的婆家人一大截。
如此想着,耿老大不禁又拿眼去瞄跟在一侧两手提东西默默走着的张顺德,心下暗暗叹气。今后还有许多麻烦事要处理的。
再观另一侧的耿秋月,她可没那心思去捕捉自家爹爹的奇怪眼神,也无兴趣管他心中所想,她只管走着,有些微急切的,要去瞧瞧那病中的某个人。
要去见见那个平日里对她不是耀武扬威拽了吧唧就是轻薄埋汰流氓无赖的娘娘腔,去瞅一瞅那人,现如今是如何一副弱气无力的病容。
除此之外,她自觉再无别的多余心思。
那头,要被耿家人上门探望的病人袁少安,已然醒过来,晕头转脑的摸不清时下是个啥情况,只知道自己脑袋昏沉,跟坐船似的荡啊荡不时一阵刺痛。头上没灵光,身子也使不上劲儿,胳膊大腿都跟绑上石头一般死沉死沉的不听使唤。
“唔……娘……”
袁氏正在收拾少安换下来的衣物,听得床边虚弱的声音,忙凑上来,揣着埋怨的口吻心疼道,
“你呀,这般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女孩子家家学人喝那么多!病了一夜了!”说着,放下衣物去倒了杯水,扶着孩子半坐起来给她喝了,又道:“娘给你熬了粥,一会儿端进来你喝了。药还没好,你爹在厨房煎着呢。”
袁少安病得一脸憔悴,浑身乏力不舒坦,也知道安慰自家娘亲:“娘,安儿没事儿的,就是累得狠了。”
“还累得狠!”袁氏板了脸,“今早你身上烫得我跟你爹都吓坏了!个破孩子还不晓得自己病成啥样!这几日就别下地了,养好病再说!”
娘亲的话威严中带着浓浓的慈爱,少安心内暖洋洋的,扯扯嘴角俏皮道:“那就辛苦娘照料安儿,还要管着咱家的猪了。”
她这张脸才从绯红转回正常,袁氏仔细瞧了瞧,顺着话尾没好气地问下去,
“可不,管着你就跟管只小猪!老实交代,你这猪头脸是给哪个狠心的揍了?惹上啥事儿了?”
问起这个,少安虚浮淡然的表情顿时僵了僵,眼中闪过微怒,无奈作答,
“昨晚醉了不记得咋进了耿家那丫头的房里,她给我揍的。娘,我真成猪头脸了?”天呢,她袁少安最宝贝就是自己那张脸了!
意外的答案,袁氏瞪了瞪床上那病得有气无力还有空紧张自己脸的女儿,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