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大叔回她以微笑:“同学你好,你别紧张,我是茹教授的先生,我姓汪。”
“汪部长?”康涟洏脱口而出。怪不得看着眼熟。
“是的。你认识我?”
“如果单方面知道算认识的话,全国人民都认识您。”
汪部长看着一脸淡然的小姑娘,眼里多了一丝欣赏。“请你来,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我太太不小心掉了件很宝贝的贴身物品,现在寝食难安,旧疾也差点发作。你当时刚好在场,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或听谁提过,她错拿了什么东西,或者捡了什么,忘记交到失物处了?”
不愧是搞组织人事工作的,这么会说场面话。
康涟洏看了看窗外的余晖,哼笑一声:“天还没黑,这个点睡不会太早吗?我也还没吃饭呢。”
汪部长也笑,很慈和的亚子:“小姑娘,你这个态度,我倒愿意相信你是不知情的。我太太也在家等我吃饭。希望我们六点钟之前,都能回家吃饭。”
康涟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嗯,还差两分钟就五点六十了呢。
不过她也不想再耗下去,毕竟这位大人物也算给她面子。真来个严刑逼供,她也只能跪地求饶。
她看了眼汪部长身后的两人,应该是保镖和秘书。“对于茹教授的珍宝被偷一事,我确实不知情。但可以提供点别的东西。但我想单独跟您说。”
汪部长还没什么反应,他的保镖先发出了很轻的一声气音,带着股“少来,老套。”的不屑。
汪部长略侧首看了他一眼,他便垂下眼,和秘书一起出去了。
康涟洏朝单人沙发摊摊手,“您坐下吧,站着略有压迫感,我心脏不好。”
汪部长又笑了下,表情少了些交际感。
这小姑娘,真不怕人。也如保安同志所言,会化被动为主动。
康涟洏打开包,取了里面的药瓶,递到他面前。“这就是我捡到的东西,是茹教授拿手机时从包里带出来的。我妈偶尔失眠,会吃这个药。我觉得不适合当众把它还给茹教授,所以在休息室外等着,想悄悄给她。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茹教授,还被保安带到这儿来了。”
汪部长接过药瓶,沉默了几秒。
这药是治疗精神疾病的,懂的都懂。小姑娘很会替人着想啊。
正想开口,来电铃声响起。他看了下,走到一边去接。
一接通,那边就传来急躁的年轻男声:“爸,我刚打电话回家,芳姨说妈出了点状况,医生都过去了。什么情况啊?我等到讲座结束才走的,还是妈怕耽误我的表演,催着我走的。她当时还好好的啊!您现在在哪里?我是先回家看妈,还是直接去找您?”
汪部长宦海沉浮数十载,自认处变不惊,还是遭不住儿子的连环追问。“你冷静点。慌慌张张的到你妈面前,她不更着急吗?戒指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