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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张启山不喜欢她就能喜欢你了？”这次换卓云笑了，眉眼间带上几分嘲讽，“你别忘了，花月，你是妖，他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和他注定不可能有结果！”

“与你有何干系！”被他点破事实，花月恼怒不已，咬一咬嘴唇，又压下了心中的怒意，缓和了语调：“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只是我自个儿事情我自个儿会处理，就不麻烦卓道长了。”顿一顿，又道：“……谢谢。”

“我不要你的谢谢！”

话音未落，卓云蓦地大怒，神情略微狰狞，眼中满是凄楚，“你为什么总要喜欢别人……花月，能不能有一次，就一次，你的眼里能……”

“乒！”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尹新月火急火燎冲了进来，嘴里还大叫着：“她是不是妖怪，张启山你自己亲眼看看啊！”

闻此言，尚无法保持全部人形的花月慌张地抓起被单盖住自己，只露出一对眼睛朝门口张望，可她忘了自己妖形时眼珠子是红色的，不是正常凡人的黑色。

“你果然是个妖怪。”尹新月睁大眼，面上生出点畏惧，但转念一想张启山和两个和尚就在外头，她又不怕了，挺一挺胸膛，指着花月高声：“说，你待在张启山身边死缠烂打的，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吸他的阳气！”

“尹小姐，你的赠药之恩张启山没齿难忘，只是希望你不要无事生非，给别人添麻烦。”

张启山冷淡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他刚说完，之前在茶楼重伤了花月的和尚立刻接过话。

“张施主为何如此肯定尹施主在无事生非？那狐狸精此刻正在房中，被我金刚掌所伤，便是有人为她疗伤，短时间内也不能恢复人形，到底是不是妖怪，张施主进去一看便知。”

“……”

门外没了声音。

花月卷缩在床上，四肢发凉心跳如雷，她紧张的盯着大门，生怕张启山进来。

“卓云，帮帮我……”她小小声向背对着自己的卓云求助，眼下只有他能帮她。

“……”

卓云沉默着，良久之后，他回头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人妖殊途。”

门口，有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渐渐靠近，一只穿着军靴的脚迈了进来。

“卓云——”

花月带着哭腔唤他，紧绷的身体开始发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是害怕张启山发现她的身份后会影响法力的恢复，还是害怕张启山看到她是妖怪后的反应。犹记那日解老九的古玉伤她后，他就站在旁边，满脸的惊疑不定和漠然，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