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贝蓓不露声色道:“你是听谁说的?”
“也不是听说的。”耶塔吐了吐舌头道:“我是猜的。”
“恩斯哥哥他,在部落里通常都是以人型的姿态示人。”耶塔道。“哥哥都叫上了。”贝蓓心想。
“而且他脾气也很好,一看就是听雌性话的那种雄性。”耶塔又道:“我从来没在部落里看见恩斯哥哥用兽型和你交配。虽说有时候能看到你皮肤上他兽型的痕迹,可是那种痕迹,也不一定是交配的时候留下的,对吗姐姐?“
贝蓓心想:“你这小妹,确实还挺聪明的。“可是嘴上却道:”我们怎么交配,用什么形态交配。那是我们伴侣之间的私事吧,我没必要回答你的猜测。“
“姐姐说得没错。不过,恩斯哥哥他,有时候确实抱怨过这种事哦。”耶塔道,“我见他常常偷听部落里的其他雄性讨论兽型交配的事,比如用什么姿势更好,怎么能更用兽型讨到雌性的喜爱。”耶塔说到这,见到贝蓓的脸色连忙道:“这当然不算什么,但我有见过哥哥失落的表情,那时我好奇地问他遇到这么事了。他有在话里话外抱怨自己的雌性不能满足他这种事呢。”
“你说什么?”贝蓓再也把持不住了,头上烧起三股火焰道:“他真是这么跟你说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耶塔瞬间觉得面前的雌性有点恐怖,道:“原话我不太记得了,总之就是说他的兽型不被你喜欢,还有你总是叫得很厉害,而且特别娇气。所以我觉得姐姐你也不是很耐肏吧,刚才跟我说那种话也没什么立场,要是哈莉姐姐说这个,我倒是心服口服的。”
“好的,我知道了。”贝蓓阴沉沉道:“你放心,你的松弛药剂里,我会帮你加点特殊调料的,主要是针对你这种特别的体质,味道一定会很好,而且非常对症下药,你等着就好了。”
说完,贝蓓就转身大跨两步,冲出了茅屋,向着小家的方向去了。她知道部落里的雌性有时候会谈论自己,甚至都算不上偷偷谈论,因为这些虎豹科的雌性在她看来都挺蠢的。
“哎呀,贝蓓她真是娇气,一点痛都忍不了,上次我们一起去采草药,她被叶子割了一个小伤口,就叫唤了半天,还要抹药。说真的,要是那伤口在我身上,你们猜怎么着,她再叫几声我都要愈合啦。”
旁边的几个猫科雌性立刻叽叽笑称一片。以上可是贝蓓亲眼见过的场景。
还有就是,“我看到贝蓓被石锅的边缘烫了一下,就跳着脚大叫起来。”
“哈?石锅的边缘?那能有发情的雄性阴茎烫吗?”一个小雌性道。“不烫不烫。”旁边一个成年雌性立马道:“还是我们发情的那里比较烫啦。”然后几个雌性又笑成一团,“还好恩斯跟他家雌性不一样,不然要把指头伸进去的时候,估计也要大叫一声,然后跳起来道:“你里面实在烫死我啦。”
说实话,贝蓓当时听到这句,想象了一下画面也觉得好笑。但那些雌性之后的话题就转移到:“贝蓓她那么怕痛,肯定不能很好的满足恩斯。”,“她这样,两只兽交配起来一定很困难。”“唉,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吗?恩斯有时候是不是散发着那种欲求不满的感觉。”
“啊,我家那位说过,那个恩斯,经常捕猎野兽跟捕杀什么杀死母兽的仇人似的。而且吃猎物的时候,经常嚼也不嚼,就直接囫囵吞下去。”
“没错了,这就是雄兽欲求不满的表现了。”
当时贝蓓听到这些话,还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这些雄兽和雌兽嘴有点碎,可现在她明白了,这世上就没有空穴来风的事,这一定是恩斯在背后作祟。
于是当贝蓓走回自己屋前的营地,看着恩斯的时候,恩斯看着雌性脸上熟悉的表情,就知道今天自己要出大事了。
“你跟咱们村子里那个雌性,叫耶塔的,究竟说过些什么,老实跟我交代。”贝蓓面色不善地叉着胳膊道。
“耶塔是谁啊?”恩斯疑惑道。
“你还装?”贝蓓道:“恩斯啊恩斯,我是真没想到,我都跟你这么多年了,居然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觉得作为一个雄性,在背后和别的雌性说自家伴侣的坏话是好的行为吗?”
“坏话?”恩斯颤抖道:“我哪敢啊,而且我从来没有说过,和别的雄性也是…”,说到这,恩斯有些卡壳了。
“哈!被我逮到了。”贝蓓道:“你和别的雄性说过我的坏话是不是?”
“没有,没有。”恩斯赶忙找补道:“我们雄性在一起都会说些这样的话。他们经常先主动吐槽自己的雌性,我也得说点什么,不然融入不进去。我们本就是外来人了,总不能别的雄兽吐槽自家雌性的时候,我还要说几句“贝蓓多好多好”,这不是招人恨嘛,所以我就随着说几句你不痛不痒的小缺点。我真没故意在别人面前抹黑过你的,贝蓓。“
“这样吗?”贝蓓不信道:“那你有没有跟别的雄兽吐槽过我不耐肏之类的。”
“啊?”这回换成恩斯疑问了,“大家都这么说啊,我也是和别兽学的,谁知道他们的雌兽是真的不耐肏还是根本就满足不了,这只不过是雄兽用来吹嘘自己交配能力的常用说辞罢了。”
“嗯,好吧。”贝蓓道,“这次算你过关了,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恩斯刚松懈下来的脊背又绷紧了。
“还是那个耶塔,她既然是刚成年不久的虎科雌性,又因为身体原因还没找到雄性伴侣,那她自然不可能从雄兽那边听说什么,为什么她亲口跟我说过,你跟她抱怨过我那个不太行的事呢?”
“哦,刚成年的虎科雌性啊,你说的是那个一直不能顺利交配的雌性。”恩斯道:“我刚才没想起来,确实有这件事。”
“有次我分完猎物回家的时候,看见她在水池子边哭,我问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当时她年纪还很小,跟我在外流浪时的年纪差不多。然后她跟我说了不能交配的事,我就安慰她说没关系,雌性都是这样的,你交配也不是很容易。”恩斯道。
“你可真会安慰人啊。”贝蓓不阴不阳道:“记忆力也是,时好时坏的。”
“我还记得刚见到你时,你还是只什么都不会的小蜥蜴,那时受了重伤,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没命了。”贝蓓道:“我又教你好多东西,包括怎么和雌性交配,甚至还给你肏,你说,我好不好?是不是你的大恩人?”
恩斯变成原型趴在地上装可怜道:“当然是了。所以我才什么都依着你,要是换成别的雄性,早就忍不住了吧。”
贝蓓见他整只蜥贴在地上的样子,有点心软,道:“算了,先吃饭,吃完饭再找你算账。”说着,就把刚才恩斯串好的烤肉放在火上烤。烤好了,就自己吃一串,然后往恩斯嘴边扔一串,巨蜥立马张开大嘴接住,嘴巴开合间,一排排锋利的牙齿清晰可见。
巨蜥嚼了两下,便把木签子吐在一边,继续像刚才那样趴着等投喂。恩斯刚成年的时候遇见了贝蓓,那时他原型还小,两人在一起,贝蓓最喜欢这样喂他食物,所以他也习惯这样跟雌兽撒娇卖乖。
不过他这样子,要是被自己的同族看见了,肯定会被耻笑的。还好他算是一只蜥长大的,贝蓓又不会嘲笑他,于是就这样安然自得地被投喂,直到吃了个半饱。
“还没吃饱吗?”贝蓓道,“可是里脊肉就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