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玥一出来,就说出了最经典的话,堵得郭良贤一阵语塞。
是啊,兴哥儿才八岁,是他太着急了。
“孩子怎么了?马上去学堂,再不学好,去了学堂跟不上!”郭良贤道。
袁雪玥走过来,从郭良贤面前拉走哭得满脸梨花带雨的兴哥儿,把他围在身边摸了摸脑袋安慰道,
“兴哥儿到底只是个孩子,母亲非先生出身,父亲又是武将,难为他一个孩子,怎么学的进去?”
“不知将军,寻先生的事情如何了?”
一问,轮到郭良贤答不上来了。
他沉默一下,道,“没着落,如今城内的先生都闭门不见,各种理由,无非嫌弃我们家底,何况我们给的例银少。”
袁雪玥道,“城外的呢?”
郭良贤沉着脸道,“城外的只寻了两家,一听不给住府,只让来回奔波,都不乐意,都甩了脸色。”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寻先生本身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那些文官,都是看人下菜!
何况如今的他,连好好的官职都泡汤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弦王还让等着!
等多久?没个期限!
战事结束,他完全就像是陪了弦王,大将军等去塞外历练了一番,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虽说他不是冲锋,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但非要他说出自己有什么大的功绩,他又答不上来,勉勉强强,陪着将士们冲锋陷阵,都是后场上去的,鼓舞士气!
唯有快结束的这一年里,弦王各种给他说好话,说回来会给他引荐晋升上位将军,到时候面圣都不是难事了。
结果现在……
弦王说不得,皇帝又见不着,急死他了!
回来之后,没一件事情好办,邪门了!
袁雪玥听了点点头分析道,
“这是婆母下的要求吗?要不将军放低一点,允许住府,再提高一点例银,只是府里多了一个家奴养……”
一边要养先生住府,一边又多了个家奴,银两很难规划。
郭良贤一拍膝盖道,“怎么就没有更好的法子吗?府里的银两,没有多余的吗?”
他很想继续问嫁妆的事情,奈何这里有兴哥儿以及其他丫鬟在,不好说出来,以免口杂传在府里。
若在忠思堂,至少崔妈妈在外面守着,一个字都传不出去!
袁雪玥道,“只有如此了,将军既想尽快纳妾,又想要便宜先生,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何况将军如今职位无声,府里的着落很渺茫。”
听得郭良贤一个激动,“那……”
他还是忍住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松口气道,
“容我想一想。”
袁雪玥看着他的背影,“将军慢走。”
郭良贤一走,兴哥儿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母亲!父亲好凶!吓死儿子了!”兴哥儿哭得不能自已,伸出手就要抱抱。
袁雪玥却是冷冷地站着,并说,
“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不是母亲要求你,母亲已经尽力了。”
这五则诗词,只是往日的一半!
若是写不好,以前的她还会让兴哥儿重写,可如今不会了,他能写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要求呢?
兴哥儿怔住,一脸茫然,母亲怎么忽好忽坏的样子。
“带兴哥儿去休息吧。”袁雪玥招招手,让翠萍带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