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半个月前吧,我这个摊虽然小,但是刚好在去赌坊的必经之路上,前些天我天天都能看着他,这几日倒是少见了。”大娘想了想道。
原来如此,什么摔断了腿在家休养,怕不是躲赌债呢吧,郑兰还真是会找理由。
怪不得这么着急要定下来,估计是被赌坊里的打手警告过了,要是还不上钱她儿子就废了。
“大娘你可帮上我们大忙了。”杨冬湖感谢道。
大娘乐呵呵的摆摆手:“客气什么,就说了句话儿的事。”
杨冬湖付了钱,再次跟大娘道了谢。
赵洛川轻拉住杨冬湖的手,笑道:“走吧,打蛇的七寸去。”
俩人明目张胆的牵着手,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但他俩谁也没放开,就这么走到了赌坊前。
所有的赌场全都大同小异,热闹而混乱的场面随处可见,赌徒们满怀信心的掷下骰子,做着美梦妄想一夜暴富的好事生在自己身上。
赢了总以为会赢得的更多,输了又想把输掉的钱再赚回来,最后无一例外的全都血本无归。
赵洛川在茶楼里要了个小包间,把杨冬湖安置在了里头,一个哥儿出入赌场太过扎眼,容易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人多混杂,你先在这儿喝杯茶,我一会儿就回来。”
杨冬湖有些不放心,但是他现在毕竟是个哥儿,这个身份还是有诸多限制。
赵洛川让他安心,一个人去了赌坊。
他进去后在里头转了一圈,也不赌钱,见人就问李祥在哪儿,果然引起了赌坊打手的注意。
迎面走来三个人,拦住了赵洛川的去路,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出声道:“哎哎哎,你干嘛呢。”
赵洛川也不惧,口气带着愤怒道:“我找李祥,他在哪儿呢,是不是躲在这了?李祥?李祥你出来!”
络腮胡子大哥打断了他的喊叫:“别喊了,你找李祥,我还想找他呢,他欠了钱,最近吓得不敢来了。”
赵洛川继续愤怒道:“我不信,他明明跟我借了钱,说他这回肯定赢,连本带利都还我,可这都过了好几天了,我连根毛都没见到,家里也没人,不是躲在这儿他还能去哪?”
那大哥听说家里也没人,高声道:“家里也没人?”
赵洛川重复道:“没人,我都去好几趟了,都没见人。”
络腮胡怒骂道:“这孙子肯定是卷钱跑了,娘的,敢骗我,还说宽限他两天,有了钱立马还,一有钱撂挑子就跑了,别让我逮到,要不然老子非卸了他的腿。”
李祥欠了多少钱赵洛川不知道,但能让赌坊的打手都上心,数目必然少不了,打手要是追不回来钱,东家肯定饶不了他们。
络腮胡气急反笑,对赵洛川说道:“李祥不在,你的钱估计是要不回来了,自认倒霉吧。”
说完带着手下急匆匆的进了最里头的一个房间,赵洛川悄摸跟了过去,他要打猎耳力比寻常人要好,听见屋里一道带着狠意的声音让那些打手们务必今天就要把钱要回来。
赌坊里乌烟瘴气的,赵洛川目的达到了一刻也不想多待,抬脚出了门。
今晚之前,得去郑兰家把事儿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