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说完,匆匆地向大门走去,还听见胖墩儿在后面喊:“你来我店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全免单。一定要来啊!”
一个下午在所里,我什么事都没干成。满脑子都是郑晓云床下那一只包裹。别看那包裹不大,足足也有一公斤重。如果是高纯度的海洛因,一公斤的起点刑期就是十五年,最高都能判死刑。
天杀的!
我光知道郑晓云可疑,可我没想到他是个毒贩子。大毒贩子。
发克!(Fuck!)
丹姆屎特!(Damnshit!)
味道好闻又怎么样?人坏起来,真他*妈的比不干净的东西脏一百倍。
我抱着头各种伤脑筋。同事们在一旁讲话,都不想搭理。连一向跟我最好的小赵拿着盐津葡萄干问我吃不吃,我也摇摇头。
下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报案的,超一半都是一言不和就动手。现在人的火气真大,屁大点儿事就要握拳头。
门口又进来一个报案的。我用眼角余光瞥见是个男人。
有同事问:“什么事?”
那人说:“我来找人。”
同事又问:“找谁?”
“裘家和。”
同事转头就喊我:“找你的。”
我抬头一看,登时僵在椅子上了。那人也看到了我,立马向我走来。
同事看我脸色不对,忙上前伸手挡住:“等下,你……”
我头皮一麻,大喊出声:“小心!”
可是晚了,那人一把扯过同事的手腕,很轻松地一抡胳膊。同事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哐的一声巨响,砸得办公桌都移位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地从各自座位上跳起来。那同事摔在地上,哼也没哼一声,直接昏了过去。我们所就是太平日子过惯了,出了这种事,一个一个都吓傻了,散散拉拉地固守在自己的位置上。都没人敢动,更不要谈什么配合。
张所在所长办公室里听到动静,慌忙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一看见那人,也顿时变了脸色。
“强哥?”他不敢相信地死瞪着那人,声音都有些发抖。
张所随即看向我,又说一遍:“强哥?”
我比他更紧张,冷汗已经出了一脑门:“是,您没看错!”
同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明真相,但大家都从我和张所的脸上看出大事不妙。
“张,张所,”有人喊,“怎么回事啊?”
也有人冲我喊:“裘家和,这人谁啊?”
我能怎么说?强哥呀!一个已经死了,还跟我碰头交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