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好像做了个噩梦,记不清了。”
她时常梦魇,做噩梦,陈雾都习惯了,医生告诉她是太过焦虑的原因,但让陈雾最难受的一点?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焦虑的根本缘由。
一开始以?为是为了钱,后来财务彻底自由自由,梦魇仍在,她自觉生活安稳快乐,不是为了钱,陈雾也弄不清焦虑缘由了。
后来因为实在不是很影响身体,陈雾也习惯做各种各样的梦,偶尔还能给正在写小说的大学室友提供下无?限流的素材,陈雾就没怎么?把梦魇当回事了。
旁边徐西临下了床倒了水回来,陈雾喝了半杯便摇摇头。
见状徐西临将剩下半杯水一饮而尽,他并未立马上床,而是放下杯子,半蹲在陈雾所在的床沿边,温热的手包裹着陈雾的手。
陈雾的手修长,骨节分明?,他便一节一节指骨的摁下来,很快让陈雾的手心放松。
徐西临提议道:“今天周末不然我们回家住一晚怎么?样?顺便出门散散步。”
“不要。”陈雾立马拒绝,想都不想。
徐西临笑了下,似乎早知道会被拒绝,他一点?点?的按着陈雾的手,那悉悉索索的动静从指尖往上像是一股小电流蹿过,让陈雾手臂都开始酥酥麻麻的,她下意识的往下歪了歪身体,打了个哈欠。
“不想出门。”陈雾又想到平溪孤零零一个人的施美筠,又叹声气说:“回去也行。”
徐西临从这?一侧上了床,拦腰将陈雾抱在自己?怀中,将被子往她身上扯了扯,像是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后背和肩膀:“回家看看妈妈,我带你去吃面,像小时候一样好吗?”
安静片刻,大约是在夜里,情?绪也来的慢一拍。
枕在徐西临肩膀的陈雾眨了下眼,后知后觉道:“你不是说那家面馆关门了吗?”
“骗你的。”徐西临笑,他侧脸亲了下陈雾的耳垂:“我当时以?为你忘了。”
“没有。”陈雾垂下眼,眼皮半睁半合,卧室内光线不足,隐约可?见人身体轮廓,这?样相贴的拥抱让人觉得?心生滚烫,和下午在房门前那个拥抱一样。
而陈雾比那时候更放松,软弱的灵魂毫无?挣扎之力,几乎是个蚌口悄悄开了条缝,白?日里言不由衷和试探在夜里失去上风位置。
“我有时候做梦,会梦见那个时候我们挨打完去吃东西,没有钱就吃最便宜的素面。”陈雾说起来嘴角都带着点?笑,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在梦里你从来不跟我说话,哪怕我发脾气,你总是坐在桌子对?面远远的看着我。”陈雾轻轻的说。
说到这?里,徐西临无?法控制的握紧陈雾的肩膀,以?让人感到疼痛的力度提醒两人此刻的场景真实度。
“白?天我问你为什么?回来,陈雾这?个回答你要变吗?”过了很久,徐西临才遮掩着真正情?绪仿佛不经意间的问出口。
卧室内再次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