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徐青鱼说,他另一只手还按在肚子上。
陈雾抽了抽鼻子,让他坐下,她接了半杯热水,从书包里掏出布洛芬,陈雾有痛经的毛病,痛到不能上学那样,钱爱香就给她买布洛芬放在书包里备着,后来陈雾养成习惯,就自己买了药备着。
她抠出一片让徐青鱼吃了。
刚吃下没多久,陈雾问:“好点了吗?”
徐青鱼脸色仍旧白的不像话,点点头说:“好了。”
陈雾嗯了一声,两个人一齐下楼,走之前陈雾还没忘记拿着自己装模作样忘记的英语书。
路上没人,只有校门口的保安,但俩人还是一前一后的骑车出了校门。
半夜,徐青鱼就开始发烧。
陈雾被他忍痛的声音吵醒,她起来点开灯,徐青鱼烧得脸通红,牙齿一直在打颤。
她立马去敲对门的门,敲了半天没人应,里面也没声音,陈雾猜他们应该是去打麻将了。
陈雾无功折返,只好又去找布洛芬给徐青鱼吃。
她给徐青鱼量体温,体温降了又升,直到天明,徐青鱼睡得迷迷糊糊,他睁开眼睛,可能是因为发烧,烧得眼睛亮晶晶,他看了一眼整夜没睡的陈雾,表情复杂。
那是总是一脸麻木的徐青鱼最复杂的表情,陈雾看都没看,紧急把他伸出来的手塞进被窝里,跟徐青鱼说:“你昨天烧到三十八度五,我坐你床边上一直用你的脸捂手,比热水袋暖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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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的徐青鱼张了张嘴,他烧一夜,嘴唇干燥,刚动一下就裂开个小口子。
陈雾不再逗他,伸手用纸巾按在他嘴唇上的那个小口子上,小血珠被纸巾吸收。
她收回手,用汤匙舀了一勺水慢慢喂给徐青鱼,也许是因为他生病了,陈雾的态度格外温和,说:“你妈跟我爸出去又打麻将了,一晚上没回。”
徐青鱼闭上了眼睛,陈雾继续用汤匙给他喂水。
刚开始徐青鱼还没尝出味道,喝了第二口,徐青鱼被生姜的辛辣冲的舌头重新活了过来,他睁开眼,看见陈雾低头吹了吹汤匙里的水。
她说:“红糖生姜水,我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我痛经的时候喝这个肚子会舒服点。”
“我是发烧,不是痛经。”徐青鱼开口,嗓子被烧哑了,他想坐起来自己喝,但还没动就被陈雾按下去。
“我伺候你一晚上呢,徐青鱼。”陈雾给他喂生姜水,红糖放得少,生姜放的多,辣的徐青鱼出了一脑门的汗,他又不得不喝,陈雾像是给临终病人喂药一样,他嘴巴湿了一点,陈雾立马拎着纸巾按上去。
徐青鱼静静看着她,过了会,陈雾喂完一整碗生姜水,她给徐青鱼掖被子,说:“这下够你早上骑车载我了吧,我一晚上没睡,你看黑眼圈都出来了。”
她俯下身给徐青鱼看自己并不存在的黑眼圈,靠得近了,辛辣的生姜味弄的她扭头连连打了个两个喷嚏:“要命,我不会被你传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