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怔了怔,把手裡的韁繩丟給正在餵飼料的馬倌,小跑著跟了上去,但全然沒有剛剛打鬧時的活潑勁。
回到別墅,上了二樓,齊糖推開半掩著的房門,開口喊道,「二叔,你哪裡不舒服?」
顧墨懷這會兒正在喝藥,聽到喊聲,推開手邊的藥碗,咳嗽了兩聲,才回應道,「我沒事,就是昨夜裡著了涼。」
說完眼神不愉的看向跟進來的林澤,齊糖走到床邊坐下,拿起顧墨懷的一隻手把著脈,嘴上說道,「二叔,你別怪林澤,是我跟他說隨時跟我匯報你的身體情況。」
「你之前可是說過讓林澤聽我的話的,難不成反悔了?」
顧墨懷無奈的扯了一下嘴角,到底是敗下陣來,「好,不怪阿澤,傅老已經給我看過了,吶,那就是他開的藥。」
說著,眼神示意了一下放在旁邊的藥碗。
齊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端起藥碗湊到鼻尖聞了聞,剛準備放下,門口傳來一個忿忿不平的聲音,「咋的,還不相信你師父我開的藥?」
緊跟著,走進來一個老頭,正是傅聞聲。
他身後,還跟著後面回來的顧平安。
齊糖嘿嘿一笑,放下碗道,「哪能呢,師父你醫術高,徒弟拍馬都趕不上。」
這話,是真一點沒有謙虛。
半年的時間,齊糖留在臨湖別墅這邊,每天的課程安排得很滿,可以說,顧墨懷傾盡全力用他的人脈為她找來良師。
最基礎的自保能力,武術和射擊,顧墨懷還親自教她各類槍械的拆裝,以及不少武器的製造,比如土炸藥,弓弩等。
再就是交通工具的操作,開車,騎馬,駕船,前面兩個齊糖本來就會,象徵性的學一學,幾天就會了。
後面一個只要會開車,學起來也不難,只要開船時掌握好方向盤的延遲性,就很簡單。
再有陶冶情操的琴棋書畫,齊糖都有一定涉獵,水平不說多高,但都能裝裝樣子。
再加上她以前就會畫簡筆素描,顧墨懷稱讚她畫風別具一格。
有傅聞聲在,主要的精力還是在醫術上,製藥和針灸已經小有所成,不過說來也巧,齊糖最感興的還是製毒。
剛開始她把自己放倒好幾次,幸虧有她醫術高的師父在,輕輕鬆鬆的把她救了回來。
後來,她自己防範加倍,再一個對毒性的掌控程度提升,沒再出過啥事。
所以說,齊糖的毒術遠遠於醫術。
傅聞聲每每意識到自己被下了毒,心裡都嘔得要吐血,好好的徒弟怎麼教著教著就歪了呢?
最近,顧墨懷給了齊糖一份資料,是關於華國每個地區比較有勢力的家族分布,以及軍政界某些需要關注的人員名單。
還有就是跟顧家有交情,或者曾經有過芥蒂的人或者家族。
接過這些資料的時候,齊糖心中隱隱的猜測得到證實,再看顧墨懷每況愈下的身體,心中更是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