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它,他剛好拉得就是張強受傷的那隻手。
張強雖然是大隊長,但也因為是大隊長,每次行動都讓下面的人沖在前面,好幾年沒有受過什麼傷。
猛地一下被齊糖掰斷手,痛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行動掙脫開馬局長的桎梏,反抗的姿態把馬局長氣得不輕。
他痛的後背全被汗水濕透,強忍著開口道,「局長,剛剛那個女的太囂張了,我的手被她弄傷了,得去醫院。」
疼痛讓他的思緒有些雜亂,完全沒有理智去思考為什麼馬局長會突然過來。
他以為是齊糖大喊大叫,外面人聽到覺得影響不好才去報告給局長。
還想著等他看完手回來,找出這個多事的人,讓他明白明白做人的道理。
馬局長現在一心都是自己的位置能不能保住,管他張強死不死的,更別提只是手受傷了。
他不放人,拉拉扯扯的硬是把人弄到了自己辦公室。
嘭的一聲關上門,「張強,你知道你抓的是什麼人嗎?」
張強人一懵,手上雖然還是疼,但多少有點適應了,回答道,「馬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齊紅糖啊,機械廠的職工,跟她師父兩個人治死了人。」
馬局長坐都懶得坐,叉著腰問道,「誰舉報的?確定人死了?有沒有證據證明人就是他們治死的?」
張強一噎,心裡犯著嘀咕,任和平說好下午就讓人把證據送來,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嗎!
再者,他抓人的時候雖然說是要鬧出點動靜,但哪裡想得到鬧得這麼大,一個副廠長還跟到了公安局。
他本來打算把人抓回來之後先關著,等證據到了再開始審。
但外面有眼睛盯著,他只能先做做樣子。
樣子沒做出個名堂,自己手還受了傷,也不知道那個死丫頭怎麼手勁兒那麼大?
現在馬局長又橫插一槓,真是麻煩。
見他沉默,馬局長要還不明白其中有鬼,他這個局長算是白當了。
心裡是叫苦不迭,直接把剛剛接到的兩個電話告訴張強,嚇得張強臉色一白,手上的疼痛似乎都不值一提
另外一邊,馬局長帶人離開沒幾分鐘,審訊室里進來一個女公安,約摸三十多歲,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樣。
她態度極好的把齊糖放出來,帶她去小會議室,又給她倒水,還送了些瓜子花生過來。
那架勢,齊糖倒不像是被抓進來的犯人,而是來公安局做客的客人。
最後忙活完,還一屁股坐在齊糖身邊,開口問道,「是小齊同志吧,你別見怪,張隊長這人做事有些嚴厲,但人正直心不壞。」
聽到這話,齊糖算是日了狗了,轉過頭,懶得搭理這個女人。
不管今天這個變故是因為什麼,他們態度的轉變就說明局面是對自己有利的。
沒必要委屈自己,去應付不相干的人。
女人見齊糖這副高傲模樣,心中氣悶,卻也不敢得罪,畢竟剛剛馬局長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