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清冷淡漠,除去那一滴无人觉察的泪,好似像个事不关已的局外人。
“他睁开眼想看见的人是我吗?”
司空修第一次说话这么直白严重,“好歹是因为救你,你就不能让他如愿一次吗?”
有时候他都觉得那小狮子可怜。
看起来张扬又得意,可谁不知道他是感情里的下位者。
司空修到底是周熠礼的朋友。
“沈先生,不是付出多的一方,就活该被伤害。”
他看向冰天雪地中的孤傲背影。
隐约间似乎觉得沈寂星知道什么,他似乎又一次要做出选择。
“你要再放弃他一次吗?”
沈寂星安静站在那里。
这天地万物仿佛都在逼他做出选择。
可他分明从出生起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他的去留,他的未来,他的想法,从始至终都没有过问,没人在乎。
司空修似也意识到自已的话不妥。
“我,也不是这个意……”
“不会。”
沈寂星薄冷的长睫像覆着一层霜:“我不会再放弃他。”
这一次他要放弃的。
是他自已。
……
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而过。
慕司透过窗台,看到红蓝灯光交错驶入车流,普通车辆纷纷为它让开一条生死道路。
“这下您满意了吧,先生。”
慕司的糖都没再吃了。
回头看向轮椅上姿态放松的人:“你这个冷酷无情又自大的人。”
“……”
泊聿如今心情不错,并未计较他的以下犯上。
他不在乎周熠礼如今伤得如何。
“我说过,我的忍耐有一定限度。”
他十指放松交叉放在腿上,声线温润又冷淡:“人总要为自已的错误付出代价。”
“是吗?”
伴随着清冷话音落下,房间的门被轰然一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