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水镜里淡定离场的顾念白,掌门若有所思,吩咐身边的弟子“去把秦礼叫过来。”
顾念白出了门就看见谢朝华和缘轻衣在看台的二楼,高兴地招了招手,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在看台上坐着的全部都是内门弟子,水镜可清晰看到剩下两组还未结束的对战,顾念白是头一个出来的。
吸引顾念白视线的是第二擂台上的参赛者,他结束时手挽了一个流畅的剑花,剑干净利落的插入剑鞘,最后朝着水镜望了的一眼。
“秦礼。”顾念白照着水镜上的名字默默念出声。
他若有所思的站在台阶上,谢朝华从台阶上走下去,关切的问“怎么了”
顾念白移开视线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师兄,师姐去哪了”
“应该还在台上。”谢朝华回头却看见台上本来缘轻衣的位置空空如也。
现人不见了,谢朝华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习以为常道“估计是又跑到哪里玩去了,不用管他。”
顾念白轻轻点了点头,回头又去抽了两次签,凭着好运气轮空了两场,最后进入决赛的正是秦礼和顾念白。
秦礼下了擂台,便被侍从拦住,认出是自己师尊的门人,知道是师尊有事找自己,便急忙赶了过去。
“师尊,您叫弟子过来有何事。”秦礼疑惑的看着掌门。
“你可知顾子期是何人”
秦礼不知师尊问此话是何意,但还是如实回答“弟子知道,顾子期是尊者新收的徒弟,亦是弟子下一场比赛的对手。”
“既然如此,此次你便弃权吧。”掌门直接了当的说。
面对自己师尊的要求,秦礼感觉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师尊,璇玑秘境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为何要我拱手让人。”
“我做不到。”说完便不愿在听,转身离去。
侍从担忧“可要追回”
看着秦礼渐行渐远,掌门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无奈“随他去吧,就让他碰一碰南墙。”本来他还在想为了培养这孩子的气,尽量使他立于不败之地,顾子期便是其中变数,秦礼赢不了的。
秦礼心中有怨气,他觉得师尊定是顾忌尊者的颜面,才故意让他输给顾子期。
手中的剑疯狂挥舞,剑气击中树干,落叶万千,带着一意孤行的决意。
明天的比赛他一定要赢。
夜半正在修炼的顾念白,眼前出现了一座被烈火燃烧的宗门,一群人袭击了门内弟子,喊叫声与鲜血谱写出宛如地狱的乐章。
顾子期躲在门后看见重要的人一个个惨死,弱小而又无助的流下眼泪,师兄在千钧一之际将他藏在暗道里,就在他面前被杀。
他痛苦的不敢出声,死死的压抑着自己颤抖的身体,怨恨不甘的看着宗门的惨状,满眼的绝望。
顾念白看的真切,他轻轻皱了皱眉,感受心脏处出抽搐的刺痛。
耳边仿佛有着一个稚嫩的声音与他诉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为自己的无力感到罪恶。
如果我足够强大就好了
仿佛被顾子期悲恸的声音激励,顾念白感同身受一般受到了他的感染。
像是感受到顾念白的愿望,他身边环绕的灵力瞬间暴动,周围的灵力如同被花蜜吸引的蜜蜂一样纷涌而至,将顾念白包裹其中。
外围的灵力旋转的像是风刃一样,无差别的破坏着屋内的东西,灵力组成了一阵暴燥的风,就像是主人此时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