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样子,倒是越发像连十九了。”
“我怎么会像他?”
宁初二坐直身子,特意正了正衣襟。
封涔吃了口青菜,漫不经心的说。
“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一直瞒下去吗?”
‘抛夫弃子,红杏出墙’,这都是她往自己脑袋上扣的帽子。
若她真坐实了他奸夫的名头,他倒是愿意的,只可惜,她的心思从来就不在他这儿。
“不然怎么样?”
宁初二轻叹一声,犹自舀了碗汤喝。
“难道让我对他说:我哥在造反呢,我们正打算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你要不要捧个场参与一下?”
且不说他那不爱麻烦的性子肯不肯,单说连家二老尚在,连喻大人又是朝中重臣。一旦岳家输了,又是活生生拉进数十条人命。
封涔单手扣着桌案。
“连十九是聪明人,真想明哲保身,不会派人一路跟到关外。”
“所以才要你帮忙啊。”
宁初二焦急的打断他。
“连家绝对不可以淌这趟浑水。”
他很少看到她倔强的样子,记忆里,她总是一副闲事莫管,大事莫急的性子。
关心则乱。
封涔想到这四个字,有些恶劣的扯了下她的头发。
“出息!我答应你的事食言过吗?还有,这就是你对我该有的态度?好歹小爷也替你背了这么久的黑锅。”
宁初二揉着发疼的头皮。
“我哪敢说您的不是啊。这好酒好菜的,不就是在求您呢吗?往后我老娘和弟弟的安身之所还都指望着您呢。”
封涔低头戳着盘子里的鸡蛋。
“还真是好菜。”
宁初二从来不知道脸皮是个什么东西,眼神一瞟就不接话茬了。
封涔瞧着好笑,转脸问道。
“别人你倒是安排的好,自己又是个什么打算。若没有,今后便跟着我吧,即便岳家输了,祀封谷也有你的安身之所,我会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