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院判却扳着脸道:“殿下,臣还在给您把脉呢,您把手收回去,臣怎么把脉?”
顾聿知噘着小嘴将手重新放了回去,偏着头不看秦院判。
之前就听说秦院判每次开的药都比别的太医要苦,也不知道皇兄是不是也怕秦院判开的药,所以才会让秦院判跟着自己来漠北。
顾聿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轻哼一声,皇兄真是太坏,太有心机了。
秦院判轻轻咳了几声,转头看向谢长史和齐侍卫,深吸一口气:“我听说最近殿下上午一个时辰启蒙,下午一个时辰练武,晚上还有写不完的课业是吗?”
谢长史和齐侍卫对视一眼:“这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秦院判差点骂脏话,“殿下这头疼就是累的!”
殿下在接受鸡娃教育
谢长史和齐承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和几分冤枉。
不是,皇子们启蒙不都是这样的吗?怎么殿下就累着了?
谢长史仔细反思了下最近的行为,琢磨道:“难不成是因为陈典仪?可是陈典仪授课也是在一个时辰内啊?”
不过陈典仪总共也没给殿下授过几次课呀。
文舒二人对视一眼,眼里全是心虚,陈典仪是在一个时辰内,但是他们不是啊!
因为他们的加课,殿下每晚亥时末才能真正休息。
舒小涵忍不住嘟囔着:“完蛋了完蛋了,我居然到现在才察觉到殿下在接受鸡娃教育。”
顾聿知眨了眨大眼睛:“秦院判,我不累的。而且我刚才晕倒也不是因为累的,是因为……因为……”
他嘟了嘟嘴,虽然不太喜欢陈典仪上课的方式,但不代表他不喜欢陈典仪这个人呀。
而且,增加启蒙内容的是他自己,他不能让陈典仪背锅。
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眼巴巴看着谢长史,干巴巴解释:“谢长史,和陈典仪没关系的。陈典仪虽然授课无聊了些,但他学识渊博,很厉害的。”
他也是那次陈典仪和谢长史告状时才知道的,陈典仪当年还是榜眼呢,至于为什么没有入朝为官,他们没说,顾聿知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因着秦院判的眼神,顾聿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还稍稍缩了缩头:“秦院判,我可以不喝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