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儿此刻已经快要绝望了,无论她怎么解释,这些男人已经认定她是表哥的女人,她恨死了6谨,凭什么让她代她受罪。她就是死也要拉上那个女人。
阮凝儿咬了咬牙关,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声音软糯道:“几位大哥,我只是李安然的表妹,你们若是真想抓他的女人,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们。”
张昌听罢一愣,他与李麻子对视一眼,李麻子不动声色地离开厨房,张昌将一只脚搭在空的板凳上,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帮?”
见男人有兴趣,阮凝儿心下一喜,面上仍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那表嫂会些武功,大哥可以买些迷药给我,我去表哥府上找机会把表嫂迷晕。大哥只需在外接应就好。”
“还有这种好事?”张昌摸了摸额头,眼珠转了转,心下震惊这女子的歹毒。
“大哥放心,若是这个事我没有办好,到时任由大哥处置。”阮凝儿心一横,干脆许了诺,只要这男人能答应,她就还有缓和的余地。
“不行,这样风险太大,万一你报官怎么办?或是串通李安然给我们哥几个设陷阱怎么办?老三老四,把这娘们捆了扔到床上去,我上个茅厕,去去就来。”张昌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出了厨房。
厨房内阮凝儿的哀嚎的声音传出来,很快就没了声响。
张昌没有去厨房,却是又拐去院子后面的树林。颜若楚站在树下,手中折扇不知去向,隽秀的脸上阴沉的可怕。
李麻子出来报信后,她一个闪身就到了厨房门外,阮凝儿的话,她是一字不落的听了去。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不死心,处处想要害她姐妹,那就休要怪她狠辣。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的,现在嘛……
张昌心中一怯,他这个老大一旦生起气来准没好事,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还未开口,颜若楚就率先说道:“你一会进去这样,那样……”
张昌听罢连连称是。
夜幕低垂,星光稀薄,繁茂的枝叶更是遮住了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光。
破败的柴房内,漆黑一片,阮氏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疼痛的头颅,一霎时,回忆拥入脑中,浑身一颤,顾不得周身的疼痛,艰难从地上爬起,房门一拉,竟是开了。
院中没有光亮,她一间屋子挨着一间屋子的打探,竟是一个人影也无。
怎会这样?她无力地靠在院中一处墙上,劫匪哪去了?凝儿又哪去了?
她不敢喊叫怕又引出劫匪来。思量片刻,她直起身子,迈步朝屋外走去,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没有任何现后,摸黑疾步向山下走去。
这座山位于安武县境内,当地人叫森山,只因山上多是参天大树,山林深处还时常有野兽出没。是以当地很少有人往深处踏足。
在山上一处山洞内,阮凝儿坐在一堆火堆旁,火光忽明忽暗,照在她脸上更显得晦暗不明。
火堆的对面坐着一丰神隽秀的男子,男子神色冷峻,眼睫微垂,眸底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