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果抿着嘴,话却是不好听的:“得求大公主施粥了,我侍郎府人丁单薄,粮草不济,已经养不起了。”说着,竟是将那手都从吕野的掌中抽出了。
月娘听她这么一说,也叹道:“现下战祸不断,最终苦的还是百姓。”
徐果点头,又看了吕野一眼,“便是不知大公主殿下有何打算?”
身后忽然有声音传来,“这吕国上下,大抵除了我父皇母后,也只有你能与我这皇姐,这般说话。”
“……”徐果转头,见吕子淑走了进来。
月娘站起,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吕子淑与她相视一笑,手在月娘的手背轻轻拍了一下,道:“无事,别担心。”
吕野许久未说话,此时却是抬起头,看着吕子淑:“父皇召你入宫了?”
吕子淑笑,与月娘一起,也坐下,“什么都瞒不过皇姐。”
“……”徐果看着几人,“战事这般?”
吕野笑,“是啊,父皇当政已有二十年载,竟是抵不过吕望这个小子。”说着叹口气,又看了看吕子淑,“你母妃将你二人,都教的如此出色。”
吕子淑垂眸,“皇姐何必自谦,若是你也入局,现在这局,也不会是这般样子。”
吕野没答这事,只是轻声说:“卫念已被安置在椒房殿,不日便会送回,若是你想,我这边会尽快安排。”
吕子淑摇头:“现下倒是宫中更为安全,不知我母妃如何?”
“熹妃娘娘被罚诵经礼佛,最近不得擅自出入易宛宫。”
“那大抵,我也该去诵经礼佛了。”吕子淑低头笑道。
“子淑……”月娘有些担心,牵着的手更是紧了一些,吕子淑劝慰道:“别担心,不过是跟皇姐一般,做阵子牢笼子罢了。”
吕野也帮忙说:“恩,既然熹妃都无事,说明父皇定是不会将吕望一事的罪责这般直接定罪。”
徐果皱眉,“那你呢?若是二公主进宫,你怎么办?”她问吕野。
吕野想了想,“是有些难办,忽然不见,又该怎么忽然出现。”这般嘀咕着,又看了吕子淑和月娘一眼。
“便是在这里继续待着吧?”月娘提议道,“怀阳王若是入京,定会过来。”
吕野摇头,“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如今民不聊生,我作为储君,有些惭愧,也不想,在此处再当一阵金丝雀,却让百姓这般受苦。”
“野儿……”徐果有些动容,牵起吕野的手,“你不要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