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去打招呼,爸,沈氏集团是我们自己的,虽说是靠着辉恒发展起来的,但后续应该拓宽自己的业务,将眼光放在年轻人身上,他们是消费的主力军”沈岚溪劝道,很早之前她就提过这个,甚至做了策划书,却被沈父一口否决,话里话外不是说她杞人忧天,就是说生意没她想的这么容易。
沈父猛然坐直,语气急躁,“怎么回事?”
“他结婚了,不想和沈家再有任何关系”沈岚溪看着沈父一字一句道,话说出口的瞬间,像是一把刀直直插进自己的心脏,疼得她仿佛再多说一个字就要窒息。
沈父在一旁急了,“那怎么行?没有席家,我们沈氏什么也不是”习惯了被人捧着的滋味,他低不下头求别人。
“要是你妹妹在。。。”沈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收回了未说出口的话。
然而,即便收回,沈岚溪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妹妹在,席沈两家早就成姻亲了,沈岚溪眼里闪过嘲讽。
屋内气氛异常沉闷,沈父想到早逝的女儿,表情悲痛,长长的叹了口气,若是小女儿活着,他今日早就是席家的姻亲,席煊尧的岳丈了。之前大女儿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嫁给席煊尧,现在被别人捷足先登。
想到这儿,他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当时我就和你说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有时候自尊心并没有什么用,果然便宜了别人”
沈母在旁边补了句,“席家这样的豪门,结婚离婚都是常有的事”
“够了”沈岚溪高声道,克制自己颤抖的身躯,她冷静道:“爸,集团的事交给我,你就在家里颐养天年”以她爸保守的作风,沈氏集团只会越来越没落。
沈父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这是在命令你老子?反了你”
沈母在一旁给他顺气,劝道:“女儿也是为你好,帮你分担还不乐意啊”她知道丈夫的能力守成可以,开疆扩土不行,现在又没了辉恒这棵大树,发展很难,还不如让女儿试试。
沈父急赤白脸的要说话,手机铃声响了,他控制好表情,按了接听键。
几分钟后,他强笑着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脸一沉,手颤抖的指着沈岚溪,质问:“你是不是把你妹妹那幅画拿出去拍卖了?”他在电话里臊的抬不起头,只能一个劲的否认。
沈岚溪缄口不语,沈母从她的沉默里读懂了答案,一脸震惊道:“那是你妹妹的画,你怎么能拿出去卖?家里不缺那点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儿,每次想亲近,却总是隔了一层什么。
“你不是说结婚了也能离婚,我这不是按你说的做吗?”沈岚溪直视他们,唇角噙着冷笑,不复之前的温柔和善。
沈母失手打翻了旁边的杯盏,水溅在她裙子上,晕出一块水渍,粘在腿上,湿冷冷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再也不能维持冷静,“那是你妹妹的东西,谁允许你卖出去的”
“不这样,怎么让他离婚?刚才爸不是说,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沈岚溪把刚才沈父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你。。。。。”沈父张了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母一脸失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哪儿有你妹妹的半点乖巧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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