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应淮赞同点头,“这位小公子知道的很多嘛。”
池上暝内心扶额,三月暮的这位应淮师弟还真是和当年一样心直口快。
时研向前迈了一步,拱手道:“弟子崇敬墨凡仙尊已久,望能拜墨凡仙尊为师。”
在场众人面上皆是毫不意外的神色,只有池上暝一怔,有点惊讶他竟不选三月暮为师。
“好,”墨凡道,“以后你就是我墨凡座下第二弟子,时研。”
应淮:“第二名,时白,请自主择师。”
也姓时?池上暝扫了眼第二名的人,惭愧,刚刚比试的时候心不在焉,留在场上的那么一点注意力全放在对方的招式上了,现在一看脸才现,这第二第三原来是对双胞胎,不过,两人使的剑招倒是截然不同的。
“弟子想拜程鸢仙尊为师。”时白声若洪钟道。
池上暝倒吸一口冷气给自己呛了一下。
第一个择师的弟子不选三月暮也就罢了,为何,第二人选的师尊也不是三月暮?台上一众仙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说不通啊,三月暮是掌门,就算不被人看好,各方面也是最卓越出众的啊!为何连续两人都不选他?莫不是……当真如那些人所说,他受了伤,剑用得没有原先好了?
程鸢颔,“即日起,你便是我程鸢座下席大弟子。”
“本次比试第一名,池上暝,”应淮向他友好地笑了一下,“请自主择师。”
池上暝毫不犹豫拱手道:“我想拜掌门仙尊为师。”
四周一片寂静,众人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三月暮未像前两者一样直接应下,他从一边的桌子上拿下把扇子,一折一折展开扇面,露出上面画的鸳鸯戏水图,素白的手指一点一点拂过纹理。
“为何,拜我?”三月暮问。
池上暝不明就里,反问道:“那又为何不拜您呢?”
“这原因可就多了,”三月暮啪一声合上扇子,一副如数家珍的模样,“比如我灵力不支,连山门禁制都劈不开,比如我在五年前那场大战受了重伤,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再比如——”
三月暮不说了,因为场上那位想拜他为师的少年不但没有后悔的表情,而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那些复杂里好像还有一点心疼,但转瞬即逝。
应淮和程鸢在旁边都要急死了,一个疯狂给三月暮使眼色,一个在下面踢他的腿,两人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拜他们这个倒霉师兄为师,还是个好苗子,他们是真怕再被三月暮自己作没了。
池上暝温和道:“没关系。”
言下之意是你一无是处也没关系,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