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大叔连忙摇头,示意她不必拜师。然后将乌钢卷朝外一指,一条犹如长蛇般的鞭子便从乌钢卷中急射而出,在乌钢卷的控制下,像活了似的,竟在一丈开外的地上写起字来。
待哑大叔将银色长鞭收入乌钢卷后,林牵洛快步来到那行字面前,但见地上写的是一套口诀。林牵洛用心记下来,口诀后面,是哑大叔的要求,写的是:若非必要不得在人前使用。
林牵洛点头道:“哑大叔,我都记得了。”
哑大叔点点头,长鞭扬起横扫而出,长鞭所及之处,方才写的口诀便被尽数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哑大叔伸出食指比了个一字,然后舞起长鞭,教给她第一式。一式打完,哑大叔又比划一个二字。如此这般一共教了她三式后,便将乌钢鞭递给了林牵洛。
林牵洛用心的学,哑大叔也用心的教,几天下来,这三式练得多少有些成形了,只是苦了小院的墙壁,被林牵洛抽出数条鞭痕。连琴儿都说她若再这般练下去,这小院铁定是要被她拆了的。
但是林牵洛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过学了这套鞭法的三招而已,而且招式上虽然看着差不多,但力道上却差得太大。想要练成像哑大叔那样厉害的高手,林牵洛是想也不敢想的。
绥州康晤城,太守府。
魏姈盘膝坐在佛堂前诵经。听到门外魏昧叫了声夫人,打断了她诵的经文。魏姈心中不喜,怒道:“说过多少次了,我诵经的时候,不要打扰。”
“夫人,急事。”
魏姈睁开眼睛,淡淡地问:“何事?”書赽乄說
“京城来了人,说是来传圣旨的,老爷请夫人赶紧去前厅接旨。”
魏姈太阳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春节刚过没几天呢,皇上怎会想到给林家下什么旨?魏昧,老爷有何提示么?”
魏昧道:“没有,老爷什么都没说,只让奴婢来请夫人,赶快去接旨。想着,怕是老爷也不知道皇上旨意。”
“嗯,去听听。”
魏昧赶紧给夫人披上狐裘,赶往正堂。
魏姈一到正堂门外,便看见一位身穿宫廷一品太监服的人,正呵呵呵的笑着与林章说话,看那表情倒不像是来宣什么罢官抄家之类的旨意。魏姈停下,没有急着进去,心下各种猜疑一一拂过,却都又一一否定。
升官?不可能的。张相一党与自家老爷水火不容,当年若不是先皇在位,多少护着林家,只怕林家已经被张相除了。现如今的皇帝与张相一党的关系谁不知道,连皇后都是他张家女儿。
贬官?宫里这帮太监都是一边倒的,谁有权势便巴结谁,但看着这位千里迢迢前来传旨的太监,倒也不像要把人踩下去的意思,但也没有巴结林家的样子。
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一品太监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小太监,两个小太监微微佝着身子,脸上平静,古井无波。
而林家一方的人,林庆旭、林映月都到了,两个人静静的站在林章身后。
那太监的目光从这二人身上一一扫过,呵呵呵地一笑,问道:“这位是林大人的公子吧,真正是和林大人当年一样玉树临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