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尽最后一口烟,男人将烟头丢到钢筋水泥的路况上,瞳仁猛地一收缩,抄起一双手,将她整个人拉拽了过来,猛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实在是来得过于突兀,书言根本始料未及,只能胡乱地狂然在他怀中挣扎着。
江鹤年越吻越兴奋,似乎觉得这一刻已等了大半个世纪。
他下意识地将手上的力度倏然收紧,书言被搂得更深了,最后连挣扎都不可能。
慌乱中,她机智地张开嘴巴,往他的唇边用力地咬了下去。
“嘶……”在疼痛的刺激下,江鹤年骤然推开了她。
书言被推到车门侧,又惯性地颠了一下,霎时间一阵恶心,只觉得头晕目眩的。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江鹤年的手又往她这边伸来。
这次,他没有吻她。
而是,一只手反锢住书言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将她整个下颌紧紧捏住。
他嘴角处还留着鲜血,眼眸很冷,眼白却布满了红血丝“你这个蠢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无名无份地爬上一个男人的床,代表着什么吗?”他越说越大声,最后怒吼了起来。
“代表着他在玩你,只是玩玩你而已。”
不知是被他的手捏痛了,还是最后那句话真的伤害到了她。
被禁锢住的书言竟全身颤抖地哭了起来。
她哭得很隐忍,完全没有哽咽声,眼睛仿佛就像那清晨箔在花瓣上的露水,一滴一滴滑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的泪明明是温热的,但不知为何,滴到他的手背,倏地就凉了开来。
他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这个女人怎么又哭了呢?
他明明想让她笑的,可为什么每次都只能看见她哭?
那天,在医院等着她醒来的那个晚上,其实他已经隐约明白自己的心。
这么多年来,他的花边新闻经常会出现在热搜头条的各大板块,他早已习以为常,似乎围绕着他讨论的都是,他又与哪个明星在一起了,又与哪个名媛在一起了,又与哪个模特在一起了……总给人风流多情,沾花惹草的形象。
可他知道,自己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情。
只有她,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他没爱过任何一个女人,他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爱?
只是,他总会莫名其妙地想她。
无时无刻都在想她,想让她开心,想让她笑,想让她幸福……
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他也知道她是个内心敏感的人。
所以,他放弃了以往用在其他女人身上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