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身体有点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留的后遗症,只要一哭就小便失禁,晚上也会经常尿床。
月儿六岁了。
不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
元儿四岁,去年都不尿床了。
但月儿又敏感,尿湿的衣裳会脱掉,之前是藏起来。
现在确定沈枝枝不会打她,才会拿出来。
夏秋季节她还会自己洗,但这寒冬腊月天冷,她洗不动了。
沈枝枝见月儿小脸拉着,不敢看人,就知道,她准是又尿裤子了。
“将衣裳放在盆子里,等舅母去洗。”
“我买了肉,晚上给你们做狮子头吃。”
沈枝枝没多说别的,将菜篮子放下,安抚了下月儿,回屋给她找了件厚棉裤套上,她转身去萧母那屋。
没等沈枝枝说话,萧母就说,“我本不该在你面前说什么不好的话,但你那姑姐,实在不是个好的,她嫌弃元儿爹,对那俩孩子也是动辄打骂。”
“月儿本就是胆子小……。”
“伯母这是什么意思,您是说,月儿尿裤子尿床是被姑姐给打骂的了?这在乡下,谁家父母不打骂孩子几句,也没见成这个样子。”
兴许是有这个原因在,但也不能说是这个原因。
萧母不再说话。
她觉着沈枝枝挺好,将她和两个孩子照顾的都很好。
但她又怀疑沈枝枝是周家派来盯着萧家的。
萧家家产是萧家的,绝对不能是周家的,萧母始终觉着沈枝枝是周家的人。
萧母对沈枝枝也是不全信任。
“我伺候您如厕。”沈枝枝说。
萧母由着她来,也没了之前的排斥和抗拒,不配合。
照顾完萧母,沈枝枝并没着急离开。
“我去给您拿药的时候,李大夫说了,您的腿,要经常揉揉,现在冬日里我闲着没事儿,就常来您跟前给您揉揉。”
“揉它做什么,又不能好起来了。”萧母嫌弃。
她嫌弃自己的双腿,嫌弃的时候会使劲的捶打。
可这双腿已经没了知觉,使劲捶打也是无用。
“李大夫说,经常揉揉不会萎缩,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大夫说的总是对的。”
萧母垂头看着认真给她揉腿的沈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