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顾念远英勇负伤,自然不需要再出席晚宴,而岑寂说是要照顾太太竟也没去,两人便在小院里吃晚饭,坐在紫藤花架下赏月。
阮姐特意送来杏花酒,甜味足酒味淡,适合饭后小酌。
走前阮姐特意交代:“六少爷,你没带走的旧物我都放在老地方呢。”
天上正巧挂着圆月,很有人月两团圆的氛围,岑家的家宴竟是看过日历的。
“岑先生,你以前就住在这里吗?”
“住了十年左右。”
怪不得刚刚阮姐走前特意跟他说旧物都放在原位,顾念远来了兴致,壮着胆子道:“能参观参观吗?”
“你能走?”
女人举了举手里的拐杖,傲然抬起下巴:“我没有问题!”
然而岑寂没有当导游的热情,他举着青瓷酒盏幽幽望着庭院月光:“一个四合院罢了,十岁以后我出了国,对这里记得不深。”
“那你小时候养孔雀是在这里吗?”
“嗯,养在院子里。”
“我还没见过养孔雀呢,难养吗?”
“阮姐照顾的,大概跟养鸡差不多,它是只闲不住的孔雀,什么都爱啄一啄,经常逛出门。”
“真可爱,跟我很像嘛。”
见顾念远一脸畅想,岑寂挑眉道:“养了大约两年,不知吃坏了什么,死的时候羽毛都掉光了。”
“就躺在那里。”岑寂指着西南角一片洒满月光的花圃,语气阴森,“哀嚎到半夜才咽气。”
“够了!”
顾念远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觉后颈发凉:
“岑先生你。。。。。。真会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