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欢不想好好难过,就出来打圆场说:“这样突然说要去,是不太现实,毕竟有很多事很多工作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顿了下,她看向好好,跟她商量:“要不咱们下周再去?下周妈妈也把时间空出来,咱们一起去?”
说完,她看向傅行野。
傅行野明显地松了口气,点头,继而转向好好:“下周爸爸一定陪你和舅舅一起去,好吗?”
好好又开心起来,乖巧地点点头:“那爸爸你今天先去忙,下周可不许再有事啦!”
傅行野笑着保证。
一顿饭吃完,傅行野连坐都没坐,就要走。
聂长欢也没问他到底是有什么事要这样着急离开,想着昨晚是自己开着车带他回来的,就说要送他下楼。
“你不知道我家车停在哪儿,我带你去。”聂长欢拿出车钥匙,先行一步出了门。
夏果站在傅行野身后朝聂长欢挤眉弄眼:“啧啧,这借了车给人家,人家就得开过来还,这又要跑一趟,好麻烦哦!其实现在打车挺方便的,干嘛要让人家跑一趟嘛?”
“……”聂长欢咬牙回头去看她,没看到夏果,却撞进傅行野充满笑意的一双眼睛里。
聂长欢捏了捏拳,就问傅行野:“她说的有道理,要不你自己去打车?”
“那这边好打车吗?”傅行野还真考虑了下。
聂长欢抿住唇又松开,笑:“当然好打。”
夏果噗嗤一声笑出来,傅行野看着聂长欢,也轻笑出声。
“……”聂长欢把车钥匙往盒子里一扔,埋头就要进房间。
傅行野眼疾手快地攥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拿了车钥匙,就把她强行带着往外走了,一直到楼栋下面,都没松开她,只是问她:“车在哪儿?”
“你不是要打车吗?你放开我。”聂长欢想要掰开他的手指。
傅行野看着她使劲儿的模样,突然一用力就将她扯着拽进自己怀中,将她紧紧抱住。
他将下巴抵在她瘦削的肩上,闻着她身上熟悉又陌生的那股令他着迷的味道,轻轻地、呢喃般地喊了声:“欢儿。”
聂长欢僵住,时隔七年,经历如此之多,再听见这声“欢儿”,聂长欢莫名就觉得好委屈好委屈。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仰起脸不让眼泪掉下来,却控制不住地吸了吸鼻子。
傅行野后退了些用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的朦胧泪眼,慢慢垂首,在她唇上郑重而庄严地落了一个吻,不带任何情欲。
聂长欢没有躲开,静静地望着他。
傅行野用大拇指摸了摸她湿润的眼角,又盯着她看了几秒,才放开她,转身坐进车子里。
离开前,他说:“欢儿,等我。”
聂长欢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之后才慢慢弯唇,笑了。
她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觉得步子似乎前所未有的轻快。
……
傅行野赶到近郊的一套别墅时,才下午一点多。
一进门,听到就是已经哑了的啼哭声,傅行野顿觉太阳穴抽疼,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进去。
一位有些胖的中年女人离开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奔过来:“哎哟傅先生您终于来了!带孩子我是真的没有经验啊,你看看这哭的,他可怜我也着急!”
这位中年女人原本是负责给傅楚成做辅食以及给带傅楚成的阿姨做饭的,昨天带傅楚成的阿姨直接走掉以后,一直是她在照顾傅楚成。
她没经验也不太喜欢带孩子,加上傅楚成实在太过体弱爱哭,她已经接近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