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邺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他,那么只要他不承认,并坚守这只是朋友间的正常范畴,想来池邺这种直男也不会怀疑。
“在做什么?”池邺从厨房出来。
苏叙白立刻一收手机,朝他莞尔,“没什么,昨晚我和祁越都喝醉了,发个消息问问他怎么样了。”
“你很关心他?”池邺靠近苏叙白,他身量挺拔,站在苏叙白面前,几乎把人整个笼了起来,苏叙白瞬间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感,后退一步,后背贴上墙。
“啊?嗯。”苏叙白并未否认,斟酌着说,“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会关心,如果是你我也会关心的。”
池邺轻笑,“这样吗?”
苏叙白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经常夜宿他家,也是因为朋友?”出乎苏叙白意料,池邺竟然不依不饶追问,这样纠缠的风格实在不像他。
苏叙白还是配合地回答了,一双乌润漆黑的眼睛无辜睁大,“嗯,有什么问题吗?”
池邺被问住。有问题吗,当然没有,只是他不想让苏叙白住在其他人家里,男人女人谁家都不想。可自己这话问的,确实不占理,池邺稍稍退开一步。
苏叙白抓准时机,换了个站位,不然总有种随时会被池邺吞吃入腹的压迫感,他整个人被池邺的气息笼罩地严严实实,容易丧失自己的理智和思考。
池邺看他从自己身前躲开,之前早饭时那点激动的鼓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难言的微妙嫉妒,所以,苏叙白最在意的还是祁越?
苏叙白对祁越,始终是不一样的。
而他和苏叙白,从一开始的弥补关系,到后来的苏叙白崇拜他,也只是师友关系,不比他和祁越,什么都能直说,坦诚相待。
是这样吗?
苏叙白是这样想的吗?
池邺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和他在一起会让苏叙白有压力吗?会让他不自在吗?池邺一时很想解释些什么,可对上苏叙白,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从未坐过过山车,可现在的心情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起伏。
“你怎么了?是我昨晚说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吗?”苏叙白见池邺状态反常,抓紧时间试探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然而等了良久,池邺也只是一摇头,“没事,你没说什么。”
“走吧,一直站这儿做什么,又不用给厨房当门神,”池邺难得开了个玩笑,却是苦涩的,池邺问他,“你上午还有什么其他安排吗?要不要再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