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邺瞥了他一眼,没管他。苏叙白舒了一口气,赶紧给林松打电话,然后就听到林松说,“苏总,我和崔洋早就来了,但这是池氏的私人医院,我们进不去!!”
苏叙白:“……”
苏叙白默默挂断电话,瞪了池邺一眼,池邺没有任何解释,也不打算和他解释。
苏叙白深呼一口气,算了,不气不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按了下床铃,池邺登时从文件里抬起头,“做什么?”
苏叙白说:”上厕所。”
他伤的很重,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偶尔起来活动都要靠轮椅。
池邺顿时起身过来,小心避开苏叙白的伤处,将人打横抱起,苏叙白忙拒绝道,“不用不用,让护工来就好,或者你可以让我的助理过来。”
池邺压根不理他。
苏叙白:“……”
苏叙白腿上了钢板不能动,也就是说,池邺不仅得把他抱进卫生间,还得把着他上厕所。
苏叙白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人?难道还会害羞?!
当然会啊!苏叙白脸都忍不住烧了起来,从耳朵尖一路红到了脖颈里。
救命!池邺是不是疯掉了?!
苏叙白悲愤欲绝,最后他的裤子都是池邺帮他拎起来的,苏叙白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以后在池邺面前气焰都得矮上三分,小脸一黑,就很绝望。
在这样生不如死,实际是池邺细心体贴地照顾了他好几天后苏叙白总算可以自己坐轮椅了,不用人再帮忙!谢天谢地,苏叙白快感动哭了!
可是,池邺怎么还不走?
就在池邺忙的脚不沾地又要去开一个国际会议时,苏叙白趁机拦住了池邺的助理,在他的百般套话下,助理终于支支吾吾袒露了一些信息。
苏叙白这才知道,原来当时因为他,池邺被分配到池氏的分部工作,用了很长时间才掌权池氏。苏叙白自己也是摸爬滚打一步步积累经验起来的,他知道这有多难。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要不是助理和他提起,他压根不记得自己和池氏合作过多少项目,那人关注过他多少次,而他又做了些什么。
一次次的忽略,一次次的无视,他欠池邺的,早已算不清了。
苏叙白一时陷入了沉默,助理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再多嘴了。
剩下的事情,就算他不说,苏叙白也能猜出个大概。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池邺憎恨他,却又控制不住地关注着他,原来他曾感受到的炽热注视并不是错觉,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