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阮言薇烦躁地揪着头发。
晚上,她还是乖乖地开车回到翡翠湾。
穆青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只有门口一盏壁灯开着。
他拖着行李箱走进卧室,按开卧室的顶灯。
阮言薇被他吵醒,不满地说:“你拖着那行李箱是来索命的吗?”
穆青就是故意的,出差港城这三天,阮言薇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翡翠湾也不回。
她那个闺蜜,胆子比天还大,猴精鬼马的,哪那么容易受伤?
又在骗他。
阮言薇打开床头灯,闭上眼睛假寐。
“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后,脚步声走近,床侧陷了下去。
男人一直不出声,也没动。
阮言薇缓缓睁开眼睛,见穆青裸着上半身,正盯着自己的额头看。
他寒潭似的眼睛,又深又黑,意味不明,吓了她一跳。
其实伤口已结痂了,正在长新皮肤。
“快好了,你给的药膏很管用。”
穆青“嗯”了一声,起身去浴室。
阮言薇睡觉需要绝对的安静,忍受不了一点杂声,穆青洗完澡上床时,她正处于半睡半醒状态。
等身侧的男人没了动静,阮言薇沉沉睡去。
穆青却没睡着,阮言薇乖巧地回翡翠湾了,但也只是回来而已。
以前他来翡翠湾,通常是兴之所至,阮言薇喜不喜欢,期不期待,穆青并不关心。
如今,阮言薇对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摆明一副无所吊谓的态度,他心里有点失落。
这女人的心呢?
翌日早晨,阮言薇醒来,伸了个懒腰,对上一双古潭似的黑眸。
这双眼睛是真好看啊,宛若上好的黑曜石,深不见底,眼角微微上扬,饱满的卧蚕,眉骨微微凸起,两道英挺的眉毛,锋利如剑。
此时他嘴角轻勾起,有种坏坏的感觉。
阮言薇怔了一下,说:“你还不起来?上班要迟到了。”
穆青失笑,捏了一下她的脸,“我不能迟到?”
阮言薇作势起身,嘴里说着:“你当然可以迟到,就是一个月不去上班也没人敢说你。”
穆青慵懒地嗯了一下,长臂伸过来圈住她细软的腰肢,将她按回床上。
阮言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