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薇挽起云蔓往前走,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丽女声,“你俩是侯老介绍来的?”
阮言薇脚步顿住,转头看去。
女人一身名牌,挎着只爱马仕包包,高挑苗条,白皙的鹅蛋脸,杏眸神采飞扬。
宋清秋的表情有点寡淡,看不出太多情绪。
阮言薇微笑着回:“是的,前辈。”
“侯老是你什么人?”
“长辈的朋友。”
谢芝兰走过来,打量着阮言薇和云蔓,目光停在阮言薇脚上的手工布鞋上,露出鄙夷之色。
“你俩哪个犄角旮旯里来的?瞧你们这穿得什么?别人还以为我们戏曲演员都买不起鞋呢。”
云蔓:“你……”
阮言薇轻笑,“我们穿的不是名牌,不过很得体。”
柳青瑶在阮言薇的小白车上敲了敲,“啧啧”道:“这什么车呀?都停产了吧,角能混成这样,真是惨!”
云蔓笑着说:“我们不是角,只是喜欢唱戏,观众喜欢才是角。”
谢芝兰睨着云蔓,“哎哟,口气挺大的,到时候脸可别摔到地上!”
云蔓张口欲回怼,阮言薇牵起她的手,看向宋清秋,淡淡道:“前辈,我俩先进去了。”
一个唱戏的,开法拉利,背爱马仕包,若没有广告代言,走穴,光靠剧团的演艺收入,再厉害的角也难做到。
雁城剧团没那么简单。
身后,女人们的谈话声肆无忌惮地传来。
“哼,乡巴佬!”
“一看就不怎么样,要是戏唱得好,怎会这般穷酸样。”
“听说是从明城过来的,明城剧团要死不活的,工资都发不出了。”
“清秋姐,您的位置是没人能动的,青衣我只服你。”
云蔓暗地里啐了一口,说:“戏台下这涵养,戏台上估计也不咋样。”
阮言薇“噗阮”笑了,正色道:“蔓姐,没必要和她们在口舌上争短长,初来乍到,咱们得小心点。”
云蔓笑:“别把我明城人的暴脾气勾出来,老资蜀道山。”
阮言薇用胳膊肘顶了顶她,云蔓搂着她笑成一团。
……
阮言薇和云蔓排的第一台戏是传统戏曲《西厢记》长亭送别选段,她饰崔莺莺,云蔓饰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