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子星是个正直的好人,他不会任由别人冤了自己。
谁知明薇只冷笑一声:“这样的丑事,你还要请两位大人?生怕丢人丢得还不够吗?”
“依祖宗家法,理应把你沉塘才是!”
“来人吶,把她给我绑起来!”
宁沅直直盯着明薇,忽然大彻大悟。
她根本不在乎她究竟是否与人私通,她只是想寻个妥善的借口,好除去自己这个眼中钉!
“谁敢!你们若就这样轻易料理了我,不怕父亲回来后兴师问罪吗!”
本欲上来的人迟疑一瞬。
“愣着做什么,动手啊!老爷素日在府中待她如何你们还不知吗?一切有我担着!”
众人复又如梦初醒,而后一拥而上。
与此同时,本沉睡着的沈砚在一阵心慌中陡然醒来。
这回,他仍做了个关乎宁沅的梦。
不过是噩梦。
梦里似乎说是……辰时。
“明决,几时了?”他哑声问。
“回公子,才寅时,离天亮还早着呢。”
难道是预知梦吗?
他心有不安,翻身下榻,打算去提点宁沅小心她继母白日发难。
谁知他走至宁沅房前,却见房门大开。
颀长的身形微不可见地一晃,他不顾虚礼,绕过外室,径直走向她的卧房。
仍是空无一人。
他当即明白过来。
梦中唤宁沅起床的所谓“辰时”,不过是诓她过去的手段。
她们就是要趁着天还未亮处置了她。
他的梦境并非预知,而是通过心声传来的,已然发生的一切。
覆唇
一行人撑伞立在河边,唯有宁沅被绑了个结实,口中紧塞着一块略带潮湿霉气的破布,动不得也叫不出。
因着下雨,河水湍急。
若是她就这般被抛下去,怕是会被大水一路冲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