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沈砚是个道貌岸然的变态!
好烦,她又误会了。
他的的确确只看了一眼,还不若那时梦中长久。
但不知为何,这一眼的冲击比梦境还要大上许多。
梦里的她像是渡了层模糊朦胧的光晕,似真似幻。
可方才却是清晰可见。
他甚至还记得晃在她蝴蝶骨下的一颗小痣。
“……我绝无此意。”他凝眉道,“你别哭,你放心,我既看了,便会娶你的。”
宁沅闻言更难过了。
他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塌地嫁过去?
红唇紧抿,泪珠在浓密的羽睫上凝结,“啪嗒”砸在了软白的颊畔。
……她怎么哭得更凶了?
他又没对她做什么,不过是不慎看见了她的身子。
他已承诺会对她负责,她怎么还哭啊。
罢了,虽非有意,可终究是他冒犯。
哄哄她吧。
既是哄人,就要投其所好,而宁沅恰视财如命。
他斟酌道:“宁小姐,我可以给你钱。”
宁沅的眼泪戛然而止。
她花了很大力气憋住眼泪,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诧异地看着他。
见这招果然有效,沈砚松了口气。
“够吗?”
沈砚拿出一迭银票,连同答应帮她讨要的那五两银子一同递过去。
少女单薄的肩膀抖了抖,一贯纯澈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愠色。
她砰地关上窗,轻柔的嗓音中染着怒火,透过窗纸烧过来。
“沈砚,你拿我当什么?!”
给点银子就能随意赏玩的娼妓吗?
阖窗带出的风吹散了几张银票,沈砚怔在房檐上,没心思去管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