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都这样了,是自作孽,能从下界上来不容易,我想你没必要为了任性再给自己招惹一些麻烦吧。”
“松手。”施南凐不否认她如今看到有琴御仪这副模样感到幸灾乐祸。
她示意地挑了下秀眉,那种故人落难被她发现的快感被展露得淋漓致尽。
有琴御仪眼睛被块布蒙着,很容易让人对他失去他眼下心情的各种判断,更平静,更神秘。
有琴御仪:“我想,你好像对我有些误会。”
施南凐一口否决掉,“没有,你什么都不必和我说。”
有琴御仪自顾道:“我来不是为了跟你创造麻烦,骊珠仙宫乃上界第一大道场,我来此学道,已征得骊珠宫主的同意。”
所以不是奔着她而来?施南凐定神思考了片刻,最终冷笑道:“是吗?你也对忘情道有兴趣?你出身那么好,天资一绝,连被关闭的小世界都能突破飞升上来,也需要请人指教?”
接连被讽,有琴御仪比预想中要淡定,他提起曾经和施南凐待过的小世界,说起不为人知的事情,“你离开后天道大发雷霆,彻底将通道关闭,又不惜动用全部力量想将我吞噬。”
“我与它斗了无数个日夜,始终忘了今夕何夕,最后用了一双眼为代价,维持那濒临崩溃的世界,以至于不让它彻底溃散堙灭,方从下界上来寻你。”
短短几句话描绘出有琴御仪在施南凐走后遭遇的惊心动魄。
至于有琴御仪为什么要那么做,在明知天道崩溃直接可以让世界溃散而不管它,但他还是用自身为代价,让一方小世界留下一点生息。
不过是那上面还残留有其他生灵,无关是谁,可以是任何人,也可是世间万物。
想来也是因为他这点,为他攒了不少功德,不然怎么会有一丝机会在短时间之内飞升上界。
施南凐理清顺序,垂着眸的眼帘一抬,咄咄逼人,“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来学道也就罢,盘龙宫一个月来七八次提亲又怎么说?”
明明有琴御仪是看不见的,但施南凐总有一种他能透过虚无凝视她的感觉。
有琴御仪说的不知多么通情达理:“我来学我的道,与盘龙宫那边并不冲突。”总不能提个亲,正主本人就不能前来骊珠仙宫进行交流。
施南凐当即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对有琴御仪嗤笑,“你是想说你们互不侵扰是吗?你只是来学道的,盘龙宫怎么做和你无关。”
有琴御仪心平气和说:“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一直拒绝我,即便从前我做得不够好,做错了,不代表我今后就不知变通,你不尝试相信我一次,怎么证明我是真的改好了?”
“我是你亲自调-教出来的,这样的果实你愿意让别人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