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r告诉我,通常这样一闹,保险公司就会给我换个好点的律师,做事情也会更上心。可以先观察新律师的表现,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好,听你的。”我说。
除了车辆报废赔偿金和医药费,cir之前还说既然我还不能开车、不能工作,那她要替我向wheatly的保险公司申请补偿。嘛,虽然我不能开车、不能工作的原因和车祸的关系不太大吧,但谁会嫌钱少呢?
既然通上话了,我也顺便问问cir这些“其他”赔偿的进展如何。
cir给我一顿算,什么保守估计我的症状会持续若干若干年,又什么按我的年龄和教育程度,平均年薪是多少多少钱,护工时薪……巴拉巴拉。
“我认为还可以拿到大约25到30万。”
厉害……
“cir,如果我保险公司的律师再出问题,我希望委托你代我辩护。”我说,“刚刚说的那笔钱,我们之前商定给你40作为佣金,就改成70归你,可以吗?”
“亲爱的,事情应该不会到那种地步。”cir说,“我一定会帮你,别担心。”
她顿了顿,又说:“但我要强调一点,我和wheatly家有私人恩怨,可能会影响到你案子的谈判。”
“没问题,我不在乎。”我说。
“我先写律师函,然后找你签字,再寄出去。”
“好咧!”事情搞定,我的好奇心复活了,“顺便问一下,你和wheatly之间有什么恩怨?”
对面陷入沉默。
“啊,不好意思,我不该乱打听的。”我说,“那就不打搅你工作——”
“不是不是,sera,这件事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cir急切地解释,“我只是没想到今天有人问起,简直就是天意。”
我默默等待她整理情绪。
“十年前,我女儿和他儿子一起去徒步。结果他儿子独自回来了,而我女儿至今下落不明。”
汤南轩之前提到过的高中生失踪悬案,主角就是cir的女儿aanda。
这我真没想到。我甚至没想过和小wheatly一起去徒步的,会是个女同学。
aanda失踪那年正在读12年级,她和wheatly的儿子sauel是同学,两人都是学校越野跑运动队的成员。
当年十月下旬,有一天学校放假,aanda去了sauel家。那时学校布置了一个大作业,他们在同一个小组,本打算那天一起完成作业。但不知为何,他们没告诉家长,就从sauel家出发去徒步了。
不料两人当晚都没回家。
家长报警后,警方和志愿者联合起来展开了大规模搜索。wheatly担任高管的公司也雇佣了专业救援团队,参与了搜救行动。
六天后,一个路人在一条偏僻的林间小道发现了sauel。那个地方离wheatly家有好几十英里。sauel被发现时状态很糟糕,已经多天没有进食,并且有些体温过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