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一步的侵略或是掠夺,就像两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儿初尝禁果,别有一番滋味。
他们几乎是同时攀上的顶点,那霎那的快感令人不禁大口的喘息。
事毕,龙语点了烟,继而叼著烟赤条条下床拿了那两杯酒。适逢虎子从猫道钻进来,看看龙语,看看袁振。袁振分明听见虎子的叹息了。
热度降下来,袁振盯著那背影,除了使劲捏头,没什麽其他可缓解的。
这算怎麽回事儿啊!
“拿著。”龙语爬上了床,“碰个杯啊,傻啦?”
“……”袁振不想看龙语,便就看向窗外,雪下的更大了。
“很舒服,很满足~”龙语喝了一大口,“我操!你他妈这也叫酒啊?”
袁振喝了一口,“我感觉挺好。”
“诶,我今儿就睡床上了哈。”
“……”
“你总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吧?”
我怎麽感觉又赔了呢?
袁振想哭。
不伦不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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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岁的当天,过去了。
出乎意料的,龙语很早就醒了,醒了就茫茫然的发呆。
我三十岁了。
倒不是他後知後觉,是到这一天才有真切感。
二字头的年华,悄无声息从指缝间溜走了。
抽了颗烟,下地,去厨房洗漱。橱柜上用保鲜膜包好的早餐+午餐静静地躺在那里。昨天用来喝酒的两只玻璃杯晶莹剔透的陈列在碗架上晾干。袁振家,有家的感觉。虽然他是个单身汉,但日子总是过得有条不紊。
龙语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写剧本,他一个人在客厅坐了许久,而後拿了车钥匙,开车出门了。
小的时候,渴望长大,长大了就是才高八斗的智者了;长大了,却又渴望抓住青春,有些事、有些激情只有青春时光能给予。
龙语曾无数次设想过自己三十岁的到来,他以为他会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无限缅怀过往;他以为他会一晌贪欢,不醉不足以抒发悲情;他以为他会烧掉他所写下的每一本小说、每一部剧本,然後恸哭他过往二十九年的生活;他以为……他以为很多。然而,却什麽都没有发生。他还是如同每一个生日一般,回家吃饭;他还是如同每一个生日一般,吹熄蛋糕上年复一年增长的蜡烛;他还是如同每一个生日一般,举杯看杯中液体轻盈摇曳。
三十岁的龙语是什麽样的?
以前根本想不出来。
只有在三十岁来临的这一刻,他才能切实看到。
三十岁的龙语看起来仍旧有点儿魅力,三十岁的龙语还在写剧本,三十岁的龙语没有发福,三十岁的龙语仍旧单身。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穷尽一生我要做什麽,我有过理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