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长频找他会有什么事呢?想起那将微雨他们甩出门外,我沉吟道:“公主似乎很信任殷大人呢。”
“殷大人对公主对连章都很忠诚。”微雨答道。
“是吗?”我淡淡看她一眼,不准备问下去了,再问下去她也不会回答,于是摆摆手道:“传膳吧。”
整整一天没什么事,赫连长频没有再来,殷洛书也没有来,直到晚上,我对正在整理床铺的微雨道:“殷大人不来为皇上唱歌,这样的事常常发生吗?”
“自奴婢进宫,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微雨回道,“请皇上娘娘就寝。”
“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来,若非今天好像有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才会让赫连长频破了例。
见我发呆,微雨熄了烛火,放下床帐,躬身退了出去。
好在赫连长频为了防止有人发现丰隐恻的事,也为了给他提供一个稍微可以活动的环境,邑华殿的夜晚是从来不留人的,说是怕打扰皇帝休息。
听到大殿外关门的声音,我照例抱了被子去墙角,惹得丰隐恻一阵嗤笑。
耸耸肩,没办法,想起含怒而去的赫连长频,谁知道今天晚上她会用什么手段。再者,那个将我抱回床上的人我也很在意,争取今夜睡得惊醒点,看看到底是谁。
不过,想是这么想,我如今身体大虚,有点不受控制,渐渐睡了去。
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推开大殿的门,急匆匆的脚步声在大殿中回响。
直到一声冷笑,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传进耳朵,我才清醒了过来。
“原来如此。”赫连长频一身白衣站
在大殿正中,冷冷地打量着我和丰隐恻,嘲讽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个君子。”
丰隐恻翻身坐起,掀了面具,笑道:“要人做事是需要好处的,公主既然不能给我好处,我又有什么理由为公主办事呢?”
“软玉温香,你竟然不会心动?”赫连长频冷冷道,她一见我和丰隐恻一个睡床一个睡地,立刻就明白前几天的洞房花烛恐怕也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她还来不及查明,我便借机服了毒,弄了她个措手不及。
“公主殿下,您没搞错吧,这次你送来的女人,姿色比前几次可差得多了,手感也不好,怎么能叫做软玉温香呢?”丰隐恻一副厌恶的样子,摆了摆手道。
好吧,我知道自己长得不怎么样,可是,手感不好,那是什么意思?
气愤地看着丰隐恻,这混蛋!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让清肃撕了他的嘴。
赫连长频倒没在意他的语气,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我道:“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听话呢?”
我没说话,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在心里盘算着虽说那阮育黎是要借机立储,可是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以赫连长频的能力,两人长期对峙并不难,为何她现在给我的感觉是如此急躁?
是与今天发生的事有关?
赫连长频见我没有反应,走了几步在我身边蹲下,目光坚定地看着我,道:“我,不会再怜悯你了。”
我缓缓一笑,道:“我明白。那件事,我很感激。”
从殇夙鸾手里逃出来那次,是她主动要求研磨那冷蝉香。想来,她是不想让我与那香有过多的接触吧。而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也就无所谓了。
我早就该想到,赫连长频自小身在皇宫,接受的是与皇子们一样的教育,区区一个冷蝉香,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